宅邸并不是特别大,他们找到了书房。 书房门上着锁。 “你会开锁吗?”岑知弦问。 “不会,”刘昭俨小声说,他在物品栏里翻找,拿出来一根有暴力加成的撬棒,架到门锁上:“不过我们可以撬锁。” 他们来之前就商量过,拿到了账本后要怎么办。 一开始他们想匿名交到奚千宿的手中,但这么做很有风险,一是奚千宿并没有权力干涉州府行事,他即使有心帮忙,也只能是等明天,将账本交给秦参将。 而后,即便秦参将想做些什么,也只能是派人送往都城的高层官员手中。 这一环一环的,中间出错的可能性极大不说,冗长的耗时也是一个重要问题。 而现在既然岑知弦已经接到了特殊任务,就意味着灾民闹事近在眼前,远水救不了近火,他们只能另想方案。 还是岑知弦灵机一动,突然想到一个办法。 “我知道了!”她说:“我知道了!” “什么?”刘昭俨问。 “我们拿走账本,然后留下威胁信!”岑知弦说:“威胁他如果不竭力救灾,账本就会出现在朝堂之上!” 刘昭俨眼睛一亮。 “他会相信吗?”他问。 “由不得他不信,”岑知弦说:“这叫战术威慑!” 既然如此,撬门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刘昭俨用布条包住撬棒,用力压了几下,门锁发出一声轻微的脆响,啪的一下打开,从门拴上掉下来。 岑知弦快手快脚地接住门锁,没让它砸到地上。 两个人钻进书房,将门轻轻掩上。 屋里很黑,岑知弦环视这间书房。 这是一间宽敞而雅致的书房,墙上挂着名家字画,画的是几株清雅的墨竹,书房中央摆着一张相当大的红木书案,书案上有文房四宝,一边放着几本奏折,另一边放着一摞书,中间放着一本翻开的书,旁边有一个烛台。 靠墙有一个书架,书架上摆满了线装书,另一头有一个博古架,上面陈放着瓷器、玉器,还有一个铜鼎。在博古架下方,有一个大缸,里面放着几个卷轴。 书案上一览无余,账本不可能在书案上。 “你去那边,我去这边。”岑知弦说。 两人分头行动,岑知弦摸到博古架那边,她把梯子架到墙边,从最上面的陶瓷罐子开始查起。 把架子上的每一件物品研究了一遍,她又去敲打架子,看有没有暗格。 正当她试图把装书画的大缸子抬起来,看账本会不会藏在缸子底下时,刘昭俨那边发话了。 “找到了!”刘昭俨说。 “在哪里在哪里?”岑知弦跑过去。 刘昭俨指了指书架的角落。 那边有一个暗格,被嵌入在厚实的书架搁板中,根据上面复杂的机关纹路看来,这似乎是某种鲁班锁。 即看起来天衣无缝的实木,只要将木头的表面按照特定角度轻轻推开,最后就会露出后面精巧的暗格。 但现在这个精巧的锁具被整个掀开,断裂的木板后面,机关纹路一览无遗。 刘昭俨得意地扬扬手中的账本,他手上戴着攻击力加成的小羊皮手套。 “元月三日,京刘二,五千两,元月三日,魏,五千两……”岑知弦抢过账本,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