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千宿和堂姐沉醉在二人世界中,完全没注意这边。 伙计心领神会,猥琐地笑着,也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这本,多少钱?”岑知弦小声问。 伙计看着她递过来的书,脸上了然的表情一下子变成了困惑。 “呃,两钱银子。”他满脸疑惑,但还是小声说。 岑知弦从荷包里掏出两钱银子递过去。 “好嘞……要包一下吗?”伙计犹豫地问。 “不用。”岑知弦说,她接过《千字文》,递给刘昭俨,刘昭俨把书卷巴卷巴,塞进袖子。 “……承惠了。”伙计摸摸脑袋走开。 那头掌柜的也已经把书包好,给奚千宿送了回来。 “笔墨纸砚两位是否需要?小店刚进了一批上好的砚台。”掌柜说。 “不必了,”奚千宿说:“我们正在赶路,买了也用不上。” “嗯。”堂姐赞同。 “等到了都城,好砚我多的是。”奚千宿说。 他们买好了书,奚千宿又带着他们在荆滩城的繁华街区上逛了大半天。 街边的大小店铺客流如云,街道转口的杂耍艺人展示着独门绝活,堂姐兴奋地拍手,奚千宿在后面宠溺地看着她。 看着这一片热闹景象,岑知弦越发焦急起来,这都下午了,知府那边完全没有任何动静,就像昨晚的事根本没有发生一样! 下午两点左右,秦参将派出的斥候带着马车进城,找到了奚千宿,报告说营哨将驻扎在城外两里地外。 休闲时间结束,奚千宿立刻开始和他们对接粮草和军需用品。 他们骑着马在城里跑了一圈,各个店铺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很快,一辆辆青篷马车里装满了药物和杂货,一架架板车上扎好了成袋的粮食,用油布盖得严严实实的,又用麻绳捆好。 下午四时,他们的物资已经集合到了城门,士兵们骑着马,守在货物边,押着车子开始往外运送。 岑知弦骑着马,跟在卫析边上。 城外那唯一一个粥铺已经停止施粥,数百个灾民有的还拿着破碗,围着粥铺,有的有气无力地靠在城墙边,许多人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不时地传来一声凄厉地哭号,让人听得心里一颤。 城墙外已是寸草不生,不少树皮都已经被扒掉,有些灾民想要混入进城队伍中,一旦被士兵发现,就会被赶出队伍。 岑知弦和刘昭俨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的眼睛中读到了担忧。 他们的运粮车刚出城门,走了没多远,就有几个灾民围了上来。 “行行好吧,给点吃的吧……”他们拄着木棍,拿着破碗,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有人凑近后便一下子跪在车轮前,匍匐在地。 “这是军用物资!”卫析用马鞭将挡在车前的灾民挥开,他高声呵斥道:“不得靠近!” 几个灾民被他强行赶开,但很快,更多的灾民开始围了上来。 岑知弦被吓到了,她骑在马上,惊慌失措地张望,突然,她觉得自己的腿上被抓了一下。 她低头一看,一个干枯得像鸡爪一般的手,只剩黑黢黢的薄薄一层皮肤紧紧地贴在粗大的骨骼上,正试着抓住她的腿。 岑知弦打了个激灵,浑身的汗毛一下子竖了起来! “姑娘……”老人的眼睛干涸而无神,干枯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