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到路边竹林,她一边掏出小铲子,一边冲到竹林边,一下子砍下一株手臂粗的竹子,她操起竹子。 “嘿呀!”她高喝一声,挥舞着四五米长的竹子往那几个抓住刘昭俨的人那边劈砍过去。 又长又粗的竹子,顶上还带着郁郁葱葱的竹叶,在空中挥舞起来气势十足,那几个学生哪见过这种架势,被吓得连连后退,重获自由的刘昭俨立刻往外跑去,岑知弦在后面胡乱甩着竹子阻挡追兵,给他断后。 刘昭俨刚跑没几步,从住读学员的斋舍里走出来五六个人。 “拦住那混蛋!”岑知弦这头有人高喊。 这几个学生一看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们摩拳擦掌地围上来,刘昭俨无奈地停下脚步,摆出格斗的架势,岑知弦拿着竹子,犹豫着是继续阻挡这边的这群人,还是赶紧过去帮忙。 眼看着一场肉搏在所难免—— “通通住手!”一个苍老而威严的声音低喝道。 所有人都停下动作,看向声音的来源。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站在学院后门外,他面容清癯,留着长长的胡须,身着一身玄色锦衣,拄着拐棍。 “被别人指出问题,不思悔改,反而私下报复!在学院外寻衅骚扰同窗!成何体统!?”老人扫视一周,严厉斥责道:“甚至动手打人!?真是斯文扫地!自甘堕落!” 学生们纷纷一脸惭愧地低下头。 “还不散了!?”老人一挥衣袖,愤然离去。 大家大气不敢出,悄无声息地一个个赶紧溜走。 “池兄!”一个小胖子小声问:“你怎么、你怎么把夫子请来了?” 岑知弦这才注意到,学院的后门边,池胥正一脸悠哉地摇着折扇,身后还跟着两个随从。 “诸位同窗,”池胥对还留在小巷的几个人拱了拱手,温言劝道:“刘兄个性耿直,言语多有冒犯,请大家别往心里去,同窗即是缘分,我们本应相互扶持,相互帮助才是。” 小胖子抿抿嘴,冲池胥拱了拱手,甩袖离开了,剩下的几个人也默默散去。 池胥从后门走出来,含笑走到刘昭俨边上。 “刘兄,你没事吧?”他关切地问:“可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