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宿开始的,他半夜自己跑出来,抱着一株昙花睡了一晚上,回去以后写了一首长诗。” “写的什么?”刘昭俨好奇地问。 “好像是什么昙花变成倾城美女然后、咳、这不重要,”奚千宿说:“反正自那以后,宾客都纷纷效仿,要求留宿,说是什么雅趣。” “我明天还得赶回去干活。”大伯对风雅毫无兴趣。 “没事,我明天一早安排马车把您直接送过去。”奚千宿说。 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昙花园深处,侍者们提着食盒来来往往,往转角的石桌上摆放美食,每个石桌边都守着两名侍女,为想要吃点什么的宾客布置碗碟,安排吃食。 “如果你们有什么想吃的,也可以跟我说,我安排人去做。”奚千宿热情地说,大家纷纷表示没有这个必要。 一个小厮跑到奚千宿边上,跟他附耳说了几句话,奚千宿点点头。 “我的父亲和母亲正在湖心亭那边,”他扭头说:“这就一起过去见一下吧。” 他们往那片碧蓝色的大湖走去,湖心亭以一条弯折的风雨回廊与岸边相连,亭子很大,四周挂着蓝色的薄纱,在微风中飘飘扬扬。 亭子中有一个木桌,桌上摆着笔墨纸砚,还有清茶果盘,桌边坐着一对中年夫妇,一旁的小桌案上还摆放着古琴香炉。 里面的妇人是奚千宿的嫡母王氏,岑知弦之前在春日宴上已经见过,她好奇地看向奚千宿的父亲奚世年,他看起来五十岁左右,胖乎乎的,眼袋发青,一副虚胖的样子,整个人包在深绿色的锦袍里,远看就像一个熟过头的圆白菜,完全看不出他曾经也是个翩翩才子。 奚世年远远地看着他们走过来,岑知弦偷偷观察他的表情,当他们两人视线对上时,岑知弦注意到奚世年的嘴角微微绷紧了,明显有些紧张。 看到他们来了,王氏看向她的夫君,奚世年似乎已经神游天外,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你们来啦,”王氏只好自己起身迎了过来:“这几位我之前都是见过的,而这位,想必就是明珠姑娘的父亲了,来,大家这边坐吧。” “哦,对,”奚世年回过神来,起身道:“大家坐吧,上茶!” 大伯和伯母一开始还有些拘谨,但看他们这么平易近人,很快便放松了下来,大家围着桌边坐下,侍者过来倒上茶,双方从昙花宴聊到奚府的气派,又对着对方的孩子一顿猛夸。 寒暄过后,奚世年看了王氏一眼,王氏心领神会地点点头。 “年轻人都爱热闹,不必陪着我们在这儿聊天,你们到处走走,自己去玩吧。” 这便是在赶他们走了,毕竟父母辈之间要讨论婚事,他们这些小辈不便在场。 奚千宿笑眯眯地拉起堂姐,岑知弦和刘昭俨也起身告辞,两人刚说了两句告退的场面话,回过头,奚千宿早就拉着堂姐不见踪影了。 “唉,”奚千宿的嫡母叹了一口气:“小八总是这么毛毛躁躁的。” 岑知弦和刘昭俨从亭子里出来,绕回岸边的赏花现场,由于园子实在太大,在路上显得熙熙攘攘的人群,一到了园子里散开,就显不出什么人了。 这会儿正是下午五六点的时候,天色还比较亮。 “怎么样,你那个调查将军府的任务完成了吗?”刘昭俨看看左右无人,小声问道。 岑知弦打开任务栏。 “还没,”她说:“可能还得四处多跑跑。” “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