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最大的那间叫流云斋。 他们将马车遣走,说他们从这里步行回家即可,接着便直奔流云斋。 等到他们来到流云斋门外时,已经是学院散学的时间了,街上有不少穿着长衫的学子,三五成群地进出各个书肆。 其中还有不少是熟面孔,他们远远看到刘昭俨,都是一脸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一脸愤懑,却不靠近。 “那几个都是你的受害者吧。”岑知弦说。 “我又何尝不是系统任务的受害者呢?”刘昭俨说。 岑知弦深以为然。 流云斋他们之前路过了好几次,听到不少人议论,说就数这里的书最全。 一走进流云斋,就有一阵墨香扑鼻而来,这里窗明几净,屋里有好几个书生,正在围着书架,寻找心仪的书。 流云斋有好几间屋子,光是大堂就是其他书肆的几倍大,最外面的柜子上堆着常见的四书五经,也有卖文字字画和古籍孤本,两侧有门通往其他房间,从敞开的门可以看到,那些屋子里面也都是堆得满满的书柜。 岑知弦之前听说,在流云斋的后面,还有更多仓库,而且还有一排屋子,专供读书人使用,如果看上价格昂贵的书籍,又实在囊中羞涩,也可以在这里购置纸笔,在后面自行抄录。 流云斋的掌柜是一个瘦高的中年人,有着读书人的气质,说话总是慢声细语,不疾不徐,很好说话的样子。 掌柜刚刚招呼完几个学子,看到他们两个人进来,又过来招呼他们。 “两位想找些什么?”掌柜和气地问。 “请问这里有没有一本叫《欢春野游》的书。”刘昭俨温文有礼地问道。 他这句话一出,整个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正在一边讨论墙上书画诗词的几个书生猛地把头转过来,正在看书和找书的几个人也猛地抬起头来。 岑知弦本来正在悠闲地东张西望,这会儿意识到气氛不对,她警觉地左右看看。 “这,”掌柜很快回过神来:“容我去找找。” “有劳了。”刘昭俨抱拳道。 掌柜匆匆离去。 “好哇!”一片寂静中,一个蓝衫书生突然怪叫道:“刘昭俨你今天不但不去上课,还跑来□□宫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