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道。 岑知弦从床底将食盒扯出来,她从食盒中取出那一小壶酒。 “阿翠姑娘给他倒了一杯酒,列苍喝了之后就这样了。”她说。 列群赶紧拿过酒,倒了一点出来,闻了闻,摇头道:“闻不出来什么问题。” “你给他下的是什么毒?”列群冲着后面的阿翠斥问。 阿翠哼了一声,没有说话,眼睛里冒着仇恨的火光,直直地盯着池胥。 列群犹豫了一下,从腰间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棕色的药丸,塞入列苍口中,片刻后,列苍重重地喘了一口粗气。 “我、我……水……”他沙哑地说。 列群赶紧出去给他找水。 池胥沉着脸,岑知弦还是第一次看他这么生气,他看了一眼岑知弦和刘昭俨这边,又将目光转向阿翠。 “阿翠姑娘,”他说:“池某不知何时得罪过你?为何要兵刃相向?” “阿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列苍从床上支起身子,捂着胸口,声音沙哑地问。 阿翠冷冷地看着池胥,一言不发。 池胥刷地甩开扇子,扇了两下。 “阿翠姑娘,”池胥冷冷地说:“你一直跟在奚大将军府的老太太身边,也是个熟面孔了,不止这样,我还知道你和列苍之间已经多次密会。” “公子……”列苍震惊地看向池胥。 池胥摇摇头,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本是人之常情,我在等你们向我坦白,我便去和奚家老太太说情,请她成全你们。” “公子!”列苍一脸又是感动又是羞愧。 “呵呵,”阿翠哼了一声:“对下人施以小恩小惠,你们池家就是靠这样笼络人心的吧!” 池胥看着她,说:“阿翠姑娘似乎对池某颇有偏见,但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到什么时候开罪过姑娘,姑娘能否明示?” “既然我已经失败,不必多言,要杀要剐,随你的便!”阿翠轻蔑地说。 “既然姑娘坚持不说,便由池某猜一猜吧,”池胥合起扇子,一下一下轻敲手心,说道:“既然姑娘是奚府之人,想必是奚府有人看池某颇不顺眼,命姑娘来除掉池某吧?” 岑知弦觉得这个猜测很有问题,阿翠看池胥的眼神,就像是恨不得从他的脸上咬一块肉下来似的,如果只是受人指使,前来刺杀,那这满腔满骨的恨意是从何而来呢? 阿翠依然没有说话。 “好吧,”池胥说:“既然奚家敢做出此事,想必也已经准备好了承担相应的后果,明天我会将姑娘送交官府,想必官府会还池某一个公道。” 阿翠嘴角微微扬起:“公道,呵呵……” “你说什么?”池胥问。 “公道,你说公道,哈哈哈哈……”阿翠的肩膀一抽一抽的,爆发出一阵疯狂的大笑,钳制住她的两名侍卫皱眉抓紧她。 “姑娘为何发笑?”池胥问。 “好啊!”阿翠大声说:“你把我送交官府吧!让天下人来评判评判,究竟什么是公道!”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池胥说。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要杀你吗?”阿翠一甩头,说:“和奚家无关,这是我与你们池家之间的血海深仇!” “噢?你与池家之间?”池胥看着她,把玩着手里的折扇。 阿翠喘了几口气,眼睛里泛着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