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的妖艳男人送我回去。 我十分讶异,毕竟从其他世界线的记忆来看,他对于“我”应该是很执着的才对,甚至能说是偏执了,属于死了也要将“我”带走,不能叫他人染指的程度。 我问他为什么。 此时的白兰正站在窗边,侧身微微逆着光,带着一种复杂的笑容望着我说:“因为无趣啊,早已厌倦……” 是厌倦不断重复的恋情吗?是厌倦永远悲剧的结局吗? 他这么说,反而叫我感到不甘。 不过我没有留下来去攻略白兰,我觉得他可能已经没救了。 这个白兰也没有说要去毁灭世界什么的,但我觉得他绝对去那么做。 他刚才那个笑容,很淡,但却比平常那些张狂的笑更让我感到不安。他的笑,他的眼神都透着淡淡的厌倦、悲哀与绝望。可能整个世界、所有世界线在现在他眼里都如同甘蔗一般,食之无味,弃之还要踩两脚的那种。 我离开密鲁菲奥雷没多久,就遇到带着一堆黑西装,杀气腾腾地走赶来的琴酒。 琴酒眼底的杀意在看到我之后立马烟消云散,他快步走过来,“凉子,你没事吧?” 这是失忆之后会懂得关心人的黑泽阵,但我一想到自己可能在其他世界线被他反复杀死,就忍不住不寒而栗,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琴酒微怔,蹙眉不解,“凉子?” 我没有过多解释,只是对琴酒抱歉地笑了笑,“阿阵,我今天好累,只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