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儿躺着,仔细着凉。” 雯金不敢嘴硬,生怕他追问起刚才在做什么,含糊地答应道:“好的,我知道了——你怕着凉,你进屋歇就是。” 虽然二人相识许久,但无论是从前待字闺中,还是上一世借居宋国公府,雯金穿衣都比较内敛保守,余泽徇第一次见雯金穿得如此娇艳,不免又多看了两眼。天气太热,因此外头的褙子也没系上带子,很随意地半拢在胸前,若隐若现之间可以看见雪白的肌理,衬着嫣红色的褙子,愈显得肌肤胜雪,莹如白玉。 二人做夫妻的时日不短,雯金见他这样看着自己,也很不客气地挑起眉梢眼角,侧目回望过去,眼神中含着挑衅的笑意,便使二人交换的这一个眼神显得十分暧昧缱绻了。 青天白日的,余泽徇究竟是没有再多的动作,抿嘴笑笑就进屋去歇午觉。 余泽徇走进屋子里好一会儿,雯金才将针线篓下藏着的东西拿出,是一双还未做成的靴子的长筒,靴筒上绣着一只翩然欲飞的仙鹤,仙鹤脚下踩着颜色绚烂夺目的祥云,中间镶以金线。 这是雯金亲手为余泽徇准备的生辰礼,想到时给余泽徇一个惊喜,因此一直藏得严严实实的。 红笺吐了吐舌头,呼出一口气:“好险,差点就教二爷发现了。” 雯金手指抚过针线密密麻麻的针脚:“把花样绣完、和鞋底纳在一起,也就差不多要到他的生辰了,天天瞒得好辛苦。” 丫鬟们爱热闹,因此红笺不免好奇余泽徇生辰时可会请戏班子来唱戏,她帮雯金理起篓子里的针线:“那咱们府里预备怎么热闹?说来二爷今年十五,也是个不大不小的生日呢。” 雯金早拿往年的账本出来看过,各人各年过生辰都不大一样,因此这事在她心里也盘了好几日的心思,却总拿不准一个主意,便道:“我也不知道国公府里到底是什么规矩,我下午间去嘉平院讨一讨太太的主意。” 在下午申时后,太阳渐渐隐落下去,不似午间那样烈,暑气慢消,雯金才去嘉平院。席夫人正在和丫鬟春朝对座在临窗大炕上抹骨牌。春朝见雯金进来,忙起身用帕子掸了掸座儿:“二奶奶快坐。”说罢就出去给雯金倒茶水。 往常雯金下午一般不往嘉平院中来,席夫人见她此时来,心知必定有事:“现在来寻我,是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地方?” 毕竟是为余泽徇的生辰,雯金甜甜地笑起来,两道眼睛笑眯成一条好看的弧线:“母亲,我是瞧二爷的生辰快到了,来讨母亲一个示下,二爷十五,也是个不大不小的生辰,不知按什么规矩操办呢。” “我和你们爹爹年纪大了,不喜欢那些吹啊打的,那日晚上就叫厨房置办一桌菜,你们小辈乐去吧。” 雯金万没想到如此草率,不由得皱起眉,身子往席夫人面前凑了凑,急切地脱口道:“我看三叔去年一个十二岁的小生辰,尚且请了一班戏。” 席夫人对雯金的态度有些不满,用“大惊小怪”的眼神量了雯金一眼:“他还是个孩子,徇儿都成亲了,怎么能和孩子比呢。” 孩子孩子,正是席夫人永远都把这个小儿子当孩子,才把余泽徽惯成现如今这副模样。雯金知道,和婆母再怎么说,她定然都是不肯松口,说不定还把场面搞僵,索性不再坚持,自己再另想办法就是。 当晚雯金和余泽徇窝进帐中,帐外摇曳的烛光透过朦胧的红纱帐,映照在二人脸上,映入二人的眼底。余泽徇与雯金相对而卧,他瞧见雯金的脸笼在半明半暗之中,那双莹亮的眼睛紧紧地锁住他,眸中若有秋水灿灿,再加上两人中午那一遭,帐中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