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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2 / 4)

:“不管如何,我敬二妹妹一杯,恭祝二妹妹说了一门好亲。”雯金脸上腾起红云,但仍旧举杯和宗淮碰了一碰,但也不肯放过宗淮:“那大哥哥什么时候才能给我找一位嫂子回来?”

这话正说到了赵、李二人的心坎上,宗淮却轻笑着摇头,口称“不急不急”。

李氏给雯金挟了一筷子松鼠鳜鱼,试探着问:“今日方家送来了方致之成亲的请柬,你就别去了吧?”

雯金“啪”一下把筷子扣在了桌上:“去!为什么不去?”

于是那一日,赵家举家赴宴,毕竟江南的官场和生意牵一发而动全身。当下还不可撕破脸。赵万荣带着宗淮和宗渐去了前院男宾席,雯金则随母亲去了后院。

而今雯金和方锦昕见面,二人不过盈盈地福一礼,其他再不多话。幸而方家也请了陆曼卿前来,雯金便和陆曼卿腻在一处。谁知迎了新娘回来,新人拜完堂,陆曼卿非拉着雯金去新房看新娘子,雯金又不想告知他人与方致之的那一段,只好硬着头皮去。

二人刚至新房门前,就听见里头一阵女子的煊赫嬉笑之声,下一刻正撞见方致之穿着大红的吉服从屋中出来,雯金与他都尴尬地愣住。待反应过来,雯金极快地瞥开眼,他一双眼还黏在雯金身上,直到雯金被陆曼卿拉进房中,他才慢慢转身,款步回前院待客。

雯金与曼卿走进新房,婚床边里三圈外三圈地围了人,一个凤冠霞帔的女子盘腿坐在婚床上,笑容明媚地与周围人谈笑风生,无一点新嫁娘地羞涩,此即是江阴侯府三姑娘温斯柳。

雯金瞧这姑娘也是个直爽性子,模样周正,又有那样优越的出身,反是方致之糟践了这么一个好姑娘。

太阳一落山,婚宴即开席,方府各处廊檐下高高地升起了大红灯笼,连片望去灿如红霞,烘得人心里也添了暖意与喜气。

席面上觥筹交错,推杯换盏,方致之正从头一桌起一桌桌敬酒,原本大多都是一杯酒敬一桌,独独走到余泽徇这桌时,他特特地绕到余泽徇身侧:“屈展,我敬你一杯。”

屈展,是余泽徇的表字。

前世余泽徇不爱出门与人来往交际,所以也未曾来参加方致之的婚礼,但也恰是这一天,雯金由一顶嫣红小轿自方家后门抬进了府中,自此坠入无尽深渊,直至与温斯柳的矛盾不可再调和,才被方锦昕带到余家生活。

两世之仇,余泽徇恨极了方致之,也明白他为何要来单独敬自己,如不是满屋宾客,恐怕瓷器酒盅已碎在地上,面前的一盆烧肘子也早已扣在方致之脸上。

余泽徇端杯起身,其实脑袋清明,他偏偏佯装醉意已盛,摇摇晃晃走到方致之身边,手掌重重叩在他肩上:“宁远兄,这说的哪里话,今天的日子,合该是我敬你才对。”

方致之没有堤防,被叩住的肩膀向下一沉,险些站不稳,余泽徇又及时一把捞住他,高声喊道:“宁远兄怎么这没喝,就先醉了。”

方致之晕晕乎乎,也不知自己究竟醉没醉,只能不声不响地吞下这哑巴亏。

身后伺候的小厮往前迈步,欲要给余泽徇斟酒,方致之一掌挡住:“不忙。”然后提杯将自己杯中的酒尽数倒进余泽徇杯中,还故意抖了几抖,不剩一滴。他凑近余泽徇耳廓,低言道:“我们小公爷最爱喝别人的残酒冷羹。”

余泽徇侧目而视,淡漠地盯住他,毫不犹疑地举杯附唇,再一仰脖,那冽喉的酒一路滑入腹中,留得满口清香,余泽徇唇角噙上嘲讽的笑:“宁远兄,这酒明明是醇香美酒,上好佳酿,你怎可说是残酒,你莫不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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