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早朝,国奏毕,户尚书出列,拱手禀道:“后宫久旷,陛下今春秋鼎盛,正当广选秀女充实六宫,绵延皇嗣,安国本。臣恳请陛下下旨采选。” 贺池登基后,便命人在龙椅旁造了一把同样的椅子,方便他和云清一起上朝,只是云清爱睡懒觉,就算他下令将早朝延后一个时辰,云清也总起不来,尤其是前一晚闹得太过的时候,更是不愿起床。 他乐于到云清放松下来后恢复本性的模样,偶尔却也会闹闹他,耍赖让他一起上朝。 今早便是这样,他想着昨晚两人睡得早,云清又已一旬没上朝了,起身后便也把云清抱了起来。 云清迷迷糊糊地半睁眼睛,嗓音里还含着浓浓的困意:“怎么了?” 贺池败延国,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起就一直悬在云清头顶的利刃终于消失,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这两年来他又被贺池悉心照料着,身体也就慢慢养回来了。 一夜安眠,他睡得脸颊微微泛红,嘴唇也不再之前那样苍,透着健康的血色,贺池极喜欢他刚醒时的柔软模样,凑上去在他颈窝里蹭了蹭,才道:“清清,今陪我去上朝吧。” 云清此时被他一番折腾已是清醒了,他懒懒地把头搭在贺池肩膀上,闭着眼笑道:“不去,天下已经助你打下来了,我要始当一条咸鱼了。” 贺池不依不饶地抱着他,又蹭又亲,没一会儿就把他的寝衣弄得乱七八糟,直到元福公公催促的声音再次在床帐外响起,贺池却仍然没停下的意。 云清被他折腾得没了脾气,伸手抵住他的下巴:“我去便是了。” 贺池这才满意起身,又伸手将云清从床上拉起来,一同去梳洗更衣。 此时此刻,贺池却比后悔选在今将云清叫来和他一起上朝。 听到户尚书的话,他第一反应便是去安抚云清,即使他知道现在的云清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总是深深埋藏着不安。 只是因现下是在朝堂上,他才忍着没扭过头去。 他向户尚书,语气里难辨喜怒:“不必,朕凤君足,此后也须再提。” 采选秀女的奏请再正常合不过,众人从未想过贺池会拒绝的可能,时隔两年,文武百官再一次被贺池的话惊得当场失语。 不等朝臣们反应过来,贺池便继续道:“至于储君,朕自会挑选合适的人继任,众卿不必费心。” 众人渐渐回过神来,又听了贺池后面的话,仔细一琢磨便明他定然不是临时起意,恐怕早就做好了打算。 两年来,他们也算对贺池的行方式所了解,听到他笃定的话音,心便先凉了一半。 可不纳妃又来皇嗣?这不仅是皇帝的家,更是国,他们自然要劝。 眼见贺池油盐不进,众人便又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云清。 户尚书当先道:“凤君,请您劝劝陛下吧,您掌管后宫,采选秀女绵延皇嗣也是您的责任啊。” 他们奏请这件时没刻意避云清,便是因众人觉得皇帝三宫六院所应当,就算云清在这里也一样。 今更是直接往云清头上扣了顶帽子,企图通过说服云清让贺池改变主意。 贺池眼神一冷,正要,便听云清不疾不徐地道:“既是给陛下选妃,自是陛下的心意准,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