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一铺炕,一张桌,几把长条凳子,地上堆放着乱糟糟的东西。 矿长很殷勤,为牤子和刘彤各倒了一碗白开水,没有回避的意思,还想听听牤子和刘彤的谈话。 “我还要下井,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歇一会儿,就回去吧,”牤子面无表情直截了当对刘彤道,“我不要你的东西,你把它带回去。” “唉,牤子你这就不对了,人家姑娘大老远的来看你,屁股还没坐热,你怎么就往回撵人家?”矿长不解地道,“我见过没良心的,还没见过你这么没良心的,正好这位姑娘带来了好吃好喝的,你也不用下井了,来,我陪你俩喝两盅。” “大叔,还是你体贴人,不像他这根木头。”刘彤借着矿长的话,赶紧从菜篮里往出摆酒摆罐头。 牤子就像掉进陷阱里,无法摆脱,只能任由眼前的戏继续演下去。 刘彤手脚麻利,启开了酒和罐头,矿长剥了几头洋葱,舀来一碗大酱,还翻出三个小酒杯。 这酒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牤子没法解释,被动至极,只好去把脸和手洗净了,回来尴尬地坐在桌前,窗外还有背煤的兄弟不时趴着窗,眼巴巴地向屋里看着。 “牤子,我说你怎么肯跑这来背煤呢,原来是准备挣钱娶媳妇,怪不得,这姑娘长得像画中仙女似的,哪能不人见人爱,”矿长斟满酒举起杯道,“来,干一个,我今天有幸大饱眼福,姑娘今天要是不走,我成全你们,把这屋子倒给你俩。” “谢谢大叔好意,那倒不用,我家离这儿不远。”刘彤主动与矿长碰杯。 “我有点糊涂了,你说你和牤子是一个生产大队的,怎么你在城里还有家?”矿长疑惑地问道。 “这有什么糊涂的,我们俩原来是一个生产大队的,后来我进城了,我城里有家,我一个人住不行吗?” 刘彤本来不想解释,她不愿透露自己寡妇身份,既然话赶话说到这儿,回避不了,只能这样含混地应付。 “行,当然行,你这么说我就懂了。”矿长说懂了,其实还是不懂,但不便多问。 牤子没心思吃喝,矿长已经为他斟满了酒杯,牤子说道:“大叔,你喝吧,我一会还得下井背煤。” “下什么井,背什么煤,不怪这位姑娘说你是木头,下井背煤有陪这位姑娘重要吗?” “大叔,你别误会,我跟她就是老乡,没别的关系,她就是来看看我。”牤子态度冷淡,不想继续下去。 矿长用筷子夹了一块罐头鱼吃进嘴里,正美滋滋地嚼着,刚往下咽,听牤子这样说,鱼卡在嗓子眼,愣愣地看向牤子,莫名其妙。 牤子向矿长挤眉弄眼暗示,矿长不敢再发问。 刘彤不在意牤子怎样说,她亲自把一片鱼夹给牤子,送到了嘴边:“牤子哥,你不喝酒,吃鱼。” 牤子只好用筷头接过刘彤递过来的鱼,吃进嘴里。 这样尴尬的一幕持续到这顿临时的小酒宴完毕,牤子坚持去下井背煤,劝刘彤回家,刘彤说就在矿长大叔的办公室等他。 牤子也是没法,不能强硬地把刘彤撵走,又不想遂刘彤的意把她送回家。 先下井背煤再说,井下与他一组的兄弟还等着他,今天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坚持每天挣十元钱,任何事都雷打不动。 牤子下井背煤去了,刘彤果然没走,就等在矿长的办公室里,矿长有美女陪他聊天乐此不疲。 牤子背煤到这个生产班结束,勉强背够了两吨煤,本来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