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有鬼不成?” 邹杰经过世事历练,加上艺高胆大,遇事不惊,此时没有表现出丝毫慌张。 她吹灭油灯,掀开窗帘,只见窗前站着一个人,是个小孩,因为天黑,看不清是谁。 “谁呀?干嘛敲窗?”邹杰大声问道。 “是我。” “你是谁?” 邹杰和小梅听这声音耳熟,像是小百家,但不敢确定。 “我是小百家。” 虽然隔着一层窗,但依然能分辨清声音。 “是小百家。”小梅很肯定,赶紧点亮油灯。 邹杰也确定是小百家,心想,他深夜赶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晚上,招待所的大门是上锁的,钥匙由管理员保管着,外人进不来,里边的人也轻易出不去。 “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邹杰一边问,一边登上窗台,试图打开窗户,让小百家跳进来问个清楚。 木窗上下有两道窗栓,小梅端着油灯,邹杰打开一扇窗,小百家却向后退出几步。 就着昏暗的煤油灯光亮,邹杰和小梅不看则已,这一看吃了一惊。 只见小百家光着身子,鼻青脸肿,嘴角和鼻孔还有鲜血流出。 “百家,你被人打了?出什么事了?衣服呢?”小梅和邹杰几乎异口同声。 “嗯!”小百家委屈地应承了一声。 “快从窗户跳进来。”邹杰急切地说,“能不能爬上来?” “我不进去,”小百家有些迫不及待,“能不能把原来那件衣服给我?” 小百家可怜兮兮地祈求着。 “衣服还没干呢,你快进来。”邹杰喊道。 “我不进,你把衣服给我,我自己晾干。” 小百家说着,抿着鼻涕和泪水。 小梅赶紧把那件洗过的衣服拿来递给邹杰,邹杰从窗上递给小百家。 接过衣服,小百家泣不成声地说道:“以后我不能给你们打水了,对不起,对不起……” 小百家说着,又立马跪在地上,这回没有磕头:“求你们,以后帮我照看奶奶。” “百家,你到底怎么了?”小梅惶惑地问,“什么不能打水对不起?赶紧进来呀。” 小百家还没等小梅问完话,立马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站起身就跑。 邹杰不容分说,从窗口跳出去,朝着小百家跑的方向追去:“别跑,你给我站住……” 邹杰因为穿的是一双拖鞋,脚步不快,跑了没有多远,就被小百家甩开了,眼看小百家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邹杰无奈,只好返回。 从哪里跳下去,还得从哪里爬上来。 回到房间外,邹杰身轻灵便,没用小梅帮忙,一个箭步把住窗扇,就登上了窗台,跳进了房间。 “追到了吗?”小梅迫不及待地问。 “没有,这小子跑得比兔子都快。”邹杰说,“看样子是被人欺负了。” “那为啥跑到咱这儿说‘以后不能给咱俩打水了,对不起,又求咱们照看他奶奶’,”小梅不解,“这是啥意思?要干啥呀?” “好像是要离家出走,”邹杰分析说,“是不是别人总欺负他,在这儿混不下去了?” 小梅说:“有这个可能,可是,我看他挺孝顺的,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