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着烧只能狼狈的靠在水泥柱上,他开心还来不及,怎么可能给他提供帮助? 阑珊被他这一吼,身躯颤抖,脸色苍白。 她再向靳楚桓的位置挪了挪,她哽咽着,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楚桓哥,你冷不冷啊?你靠着我……” 阑珊柔弱的哭腔直直钻入靳楚桓耳中,他眸光微闪,即便知道她是在演给傅科看,心口处还是难以自抑的生出燥意。 压抑的哭声越来越弱,傅科随意抬头扫了水泥柱子方向一眼,他看着相互依偎的两人,轻啧了声。 还真是情深义重啊,只可惜马上就要成为一对亡命鸳鸯了。 傅科有些感慨的收回目光,重新看起儿子参演的电视剧来,靳楚桓所剩时日无多,他也好不到哪儿去。 不过也好,与其这么庸庸碌碌的窝囊一生,他还不如报了仇去跟妻子团聚。 这样想着,他更加珍惜如今还剩下来的日子。 阑珊一直密切关注着傅科的动向,见他目光终于重新放回手机上,她微微侧着身子,紧挨着靳楚桓。 等了一会儿,见傅科没有再抬头的迹象,阑珊将手伸向靳楚桓的脚踝处,手指灵活地拆着绕了一圈又一圈的麻绳。 她从小在农村长大,生母终于生下一个男孩后,不是在怀孕就是在打胎的路上,打完胎也需要坐月子,家里的重活累活一并交给阑珊。家里的牛还好,可以牵出去找个山坡,让它自己慢慢啃。而猪就不行了,阑珊需要背着竹编的背篓,去地里割上一大背篓的苕藤喂猪,不单如此,地里大片的花生还等着她收,所以为了省时间,她通常会扎扎实实地割上满满一大背篓苕藤,再用麻绳把溢出来的严严实实绑好。 她对这类粗糙的麻绳很是熟悉。 绳子一解开,靳楚桓打起精神,他一边观察傅科的动静,同时还不忘顺手拿起横在地上的铁棍,他手中动作紧了紧,看准方向后,跑得又轻又快,在傅科还没反应过来之前给了他一记闷棍。 傅科只觉后脑勺一阵闷痛,然后眼前发黑,两眼一闭彻底失去意识。 阑珊这边也没停着,她将自己脚踝处的麻绳解开后,又去解楚楚的。 楚楚第一次磨绳子,动作还不太熟练,所以在阑珊给她解脚踝处的麻绳时,她还在奋力磨绳子。 靳楚桓将人打晕后,又大步向阑珊这方走来,他捡起地上解开的完好麻绳,将倒在地上人事不省的傅科手脚捆住。 阑珊拉着楚楚,看见被捆好的傅科,心脏突突直跳。 “楚桓哥,我们把他搬到凳子上。” 靳楚桓刚脱下湿漉漉的外套,将傅科身上扒拉下的羽绒服套在自己身上,听到阑珊的话后,他拉好外套拉链,与阑珊合力把傅科摆上一个靠墙的凳子。 摆好后,她按住傅科,招呼着好友:“楚楚,再拿个凳子过来,还有,找团破布。” 楚楚动作迅速,搬来凳子后,又从墙角扒拉出那个沾了灰的布团。 一切准备妥当,阑珊把傅科的双腿直放在凳子上,又捏住他的下颔将布团塞进口中,最后捡起地上的铁棍,手起棍落,直直敲在傅科悬空的双腿上。 清晰的骨折声让人头皮发麻,傅科疼得发出惨叫,睁眼只觉得头昏眼花,又疼晕过去。 楚楚听见傅科惨叫时身躯颤了颤,靳楚桓见状拍了拍她的头以示安抚。 比起受惊的楚楚,楚桓神色从容不少,他看向阑珊的目光多了些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