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识货的。 砸的都是对安氏没什么用,但是对他们还是有用的东西。安然可以肯定太太沈唯不管生意,沈唯不知道安氏现在资金紧张,竟然还用高薪挖走她的人。 沈唯这么做是不想给安然任何活路,不想国意绸缎铺再开下去。 回到国意绸缎铺,一群人都有点颓废。店铺尚且破着,作坊又没了,制作绸缎的工艺浩大,光靠他们几人很难。其中的工艺就只有安然和康伯懂一些。 樊娘看他们几人都没有什么精神,去后院厨房默默做饭去,安然坐在店门口望着阴霾的天空,想着心事,如今店铺一而再再而三地出事,她还能将国意绸缎铺经营下去吗? 薛缘走出来道:“然姐姐,我们店铺现有的绸缎供应不了已经定制的人家,若不能及时交货,恐怕要交违约金。” 交违约金必然不成,她还有一个办法,这个办法能让她少出一些违约金,但想赚钱却也很难。 她知道店里的所有订单,道:“把已有的好绸缎都交给客户,定制时间长的,我去想想办法。” 这长安城里除了安氏,也不是只有国意绸缎铺一家绸缎铺子。她决定去找其他店铺定制,如此能够准时将货源交给客户,而要退违约金那是完全没有出路的办法。 她几乎出门跑了一天,去找其他店铺订货,其他店铺老板非常欢迎。她尽可能地减少定做成本,这自然要与对方老板谈,找了三家店铺,总算有一家同意,她验了样货,发现同样的本质,价格还比她卖出去的低,是她最为满意的,能够在客户定好的日期前交货。 算是暂时了却一桩心事。 比如她卖出去三十两一匹的布,她在对方店铺拿同样的货是二十八两一匹,中间有二两一匹的差价,她至少不会亏,客户暂时不会跑,但是想因此做大生意也很困难。这只能作为应急的手段。 安然夜里重新回到国意绸缎铺,想着这之后应该怎么办?她总不能一直找其他店铺去订货。光赚这二两的差价太少了,根本养不活店里的几人和顾宅的三十几人,况且其他店铺有货,都有自己的作坊,国意绸缎铺又没有安氏那么有名气,一旦被她的客户知道货源,客户都会走光的。 她刚走进店铺,樊娘看她一张小脸都是惨白兮兮的,道:“姑娘,你忙了一天,估计连中饭都没吃,我刚做了一些蛋炒饭,你先填填肚子。” 店里她放了好多零嘴,要真想吃不会饿,就是最近没时间也没有心思吃。 樊娘做的蛋炒饭里放了蒸梨,味道可口润喉还不油腻。她夸:“樊娘,你的手艺真好!” “小缘也喜欢吃,姑娘喜欢吃就好,就是……以前薛还不是说我煮得硬了就是咸了,不管我怎么做,他都不满意,他都说难吃。” 安然吃完了一份蒸梨蛋炒饭,道:“樊娘,已经过去了,在不喜欢自己的人面前,不管你做什么都是错的,甭管你做得再好,他总要挑刺,连你的存在你的呼吸都是错的。而在喜欢自己的人面前,你做什么都是对的,连错的也是对的。就像在我们面前,樊娘你这么漂亮,比蒋琼都漂亮,薛还那样对你,绝对是他眼瞎。” 樊娘扑哧一笑,如今她已经看开了,没成婚前她是一个除了父母亡故没其他烦恼的姑娘,成婚后却要为婚姻烦恼。在她想为了孩子好好过日子时,是薛还先不要她了。 樊娘放下心事,看安然仍有心事,问:“安姑娘,你是心里有什么想法吗?你想做什么直说就是了。” 安然道:“我在考虑一件事,这城里大大小小的绸缎铺我都认识,各种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