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滚瓜烂熟。苏锦和英若男同时在学堂上走神,碍于她们都是女学生父亲无法发作。性子刻板严厉的父亲必要杀鸡儆猴找个人作筏子,他不过是借机给父亲台阶下,避免父亲真的压不住火,姑娘家面皮薄,就是说上几句也要难过一阵子,他见不得她们难过。 “还有……”苏锦忽然靠过身子,凑到耳边悄声说道:“我姑母要接我去她府上玩几天,母亲同意了。” “啪”一颗小石子弹过来,打断了两人安静的谈话。英若男背着手大模大样的走了过来,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两声:“讲什么悄悄话,还要背着人。苏锦,我今儿要审你,学堂之上竟然走神,你以为先生当真是罚元朗哥哥吗?咱们宋公子可是拿过案首的,能不会九思,不过是代你受罚罢了,还不快给宋公子作揖道歉。” 苏锦早已乐不可支,“贫嘴撩舌的丫头,是是是,我们都错了。英小姐你是先生的爱徒,先生的话句句记在心里,先生看见你就喜欢,从不走神,别谈九思,十思,十八思都难不倒你。我竟不知,是谁课堂上睡着了,梦里还在练拳法,先生都不敢靠近你,舞剑摇都摇不醒。那你说上月英夫人为什么要特特儿带着礼物过来,要先生对你严加管教,你都不知道舞剑当时急的呀……” 苏锦捂着肚子笑的花枝乱颤,英若男恼羞成怒的要过来拉扯苏锦,“还说我呢,好你个苏锦,当时为什么不叫醒我,害我被我娘关禁闭,好几日不许我出门,瞧把你这丫头开心的。” 英若男被揭了短,上来抓苏锦。苏锦一看她急了,直往宋清平背后躲,宋清平有意袒护苏锦,拦住英若男,英若男不干了。 “元朗哥哥,你拉偏架,就护着她。” “她才扭了脚,你就让着她些吧。” “既这么着,就放你一马吧。” 古灵精怪的英若男,眼珠子左转右转,满脑袋都是心眼子,她是能饶人的人?说放过还要补上一嘴:“我不放过又能怎样,你们一家人进一家门,状元娘子进状元门,两个人一个鼻孔出气,我只一张嘴,哪里说得过你们。哎呦喂,状元娘子,多风光……” “我撕了你的嘴,英若男,你长嘴就会刻薄人。日后得个厉害婆婆,顶嘴就罚你站规矩,看你还敢,非治治你这毛病!”说着两个人抱做一团,笑过了,闹过了,两个女孩子又手挽手的靠在一起咬耳朵。 “若男,你猜学堂上我在想什么?” “踏春啊,‘逢春不游乐,但恐是痴人’。” “那你去吗?” “舍命奉陪!” 若男眉飞色舞的眼睛一转瞄着宋清平又补了一句:“不对,不去踏春的,除了痴人还有元朗哥哥!” 哈哈哈,两个人开怀的笑起来,彼此都是对方肚子里的“蛔虫”。宋清平知道他们在打趣自己,都是天真烂漫的姑娘,又有什么关系呢,谁会忍心责怪呢? 苏锦转念一想,回身问道:“元朗哥哥,不跟咱们出去吗,辜负这大好春光?” 英若男跟过来戳了苏锦脑门:“元朗哥哥是马上要参加会试准备登科及第的人,咱们不要耽误人家的前程,想当状元娘子就别……” “你这丫头,我撕了你的嘴。” 英若男溜的快,跑的时候嘴上还不饶人,“元朗哥哥,你脸怎么红了呀!哈哈哈……” 苏锦急的直跺脚,“听云听雨快帮我拦住她。” 小丫头舞剑拎着书箱气喘吁吁的追着小姐,微胖的身材跑起来有些费力,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宋公子,你的脸真的有点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