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巧的小油车‘吱嘎吱嘎’行驶在去愿生寺的路上,一看就是金闺少女出门踏春的行为;一路上繁花似锦,桃花、梨花叫不上名的花全开了;苏锦不停的掀帘子望;本来在哪里赏花都一样,自家园子里也是争奇斗艳;可英若男偏说愿生寺有块好地方,非拉着苏锦去;正好借机出游,日暮春光无限好,英若男和苏锦两个人在车里嗻嗻咕咕的咬耳朵,说些女儿家的心事。 “可是你有喜了。” “嗯……” 英若男羞涩的点点头; “你呢?” “我还没有,姨娘说这个有早有晚;也随母亲,她说我母亲来的就迟。” “我听姨娘说,来了会肚子疼,忌生冷,你可有什么……” 英若男依旧娇羞的摇头。 “就是有些乏,懒的动。” “那是不是有这个就能生养了?” 粉面一红,上手要挠痒; “我也是听说的,反正都有这么一遭;看你,急什么?” 苏锦呵呵的笑,她只是好奇,对刚刚发育的身体,对朦朦胧胧的感觉;像一朵沉睡的花即将绽放,进入另一个时空,面对一片神秘的世界。 “我父亲写信回来,不让凯旋习武,让他去读书。所以母亲也不让我动兵器,轻易不让出门,管得死死的,都憋闷死了。男孩子学些文绉绉的东西,哪有投笔从戎来的快意潇洒!也不知父亲怎么想的!” “如此管教你,可是你母亲要给你议亲了?” “死丫头,拿你当知心人,你却调侃我!” 瞧瞧,却又气什么,苏锦扳过她的肩膀,柔声安慰; “你只道快意潇洒了,可知英将军在沙场上的艰难;将士们都是提着脑袋上战场;多少人马革裹尸,尸骨无存;凯旋若习了武,必定走了他的老路;将门虎子,旁人看来威风凛凛,可知这份荣耀下的提心吊胆都是父母在承担;将军出生入死不就是为了子孙永世安澜吗,为父母的都恨不得替儿女死,你父亲在战场你母亲日夜不安;你想想凯旋也去了,你母亲这一生算是把丈夫、儿子都捐了!” 英若男就是爱听苏锦说话,句句在理,分析入骨;别人劝解不开的,苏锦一说就通;也不生气了,挽着膀子嬉笑着捏她的脸; “好好好,是是是;我是个粗人,姑娘是高门小姐;说起话来鞭辟入里、丝分缕解;日后必是襄助夫君封侯拜相的天下第一贤惠娘子。” “还说我,人家开导你,你反来嘲笑我!” 苏锦佯装生气,转头不理英若男,英若男戳戳她; “元朗哥哥会试第三名,好生厉害呀!” “不是因为我母亲的事情耽搁了,元朗哥哥应该是第一名!” 苏锦几乎是脱口而出,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说完就羞的捂住脸。 “看来状元势必要中了,状元娘子都等不及了!” “姑娘们安静些吧,车子都走不稳了。” 婆子隔窗提醒,二人相视一笑,嘻嘻哈哈闹成一团,车子里的笑声不断。 马蹄声‘哒哒哒’踏香而来,两位潇洒俊逸的公子骑在高头大马上;一位不苟言笑,一位满面春风;春风花雨下,年轻俊俏的公子啥事惹人注目;花朝节姑娘如云,成群结伴的游玩、赏红;姑娘们将五色纸笺系于花枝之上,祈求祝祷各自的心愿;凌平川沿途看着人比花娇的风景,不禁心旌摇曳;这春光里添了这些娇艳的颜色,美的真是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