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拿帖子去找一个男的,那真的是死期到了! “你且别吵,鹊桥巷子里新开了一家糕饼铺子,里面有南北的零嘴,今天这遭办完就去买。” 舞剑还是不肯,嘴里依旧嘟嘟囔囔;正闹腾间,王府的正门一阵骚乱,一个华服装贵妇带着一群仆从走出来,锦缎装饰的小油车等候多时;紧接着,凌平川也跟了出来,华服美妇笑意融融的跟他说话,还拍拍他的肩头,似乎喜爱异常;凌平川则恭敬施礼,不敢造次,拘谨的神情不似平常。一众人翘首望着马车远去,又一个珠翠环绕的贵妇跟他说了什么,凌平川不似刚才的拘束,笑了起来;贵妇似有愠色,凌平川反而不以为然,说了些什么惹得贵妇和丫头们统统笑起来。 “今儿你姨母给你送了这么多寿辰礼,可见有多喜欢你,改日要去给姨母磕头谢礼。” 凌平川不答,只盯着自己母亲看; “虽说母亲和姨母又几分相像,但论风华气度上,母亲更资深些。” “贫嘴薄舌的孽障。” 凌夫人猝不及防老脸一红笑骂道,女人家多大年纪被夸奖都不会错的! “跟我也没大没小,我儿,多用心在制艺上;别到你父亲面前就天聋地哑,仔细你父亲揭你的皮。” “母亲只当我不敢说话?实在是父亲年事已高,为父的说什么儿子便恭敬听下去才是孝顺之道。” 这是他儿子呀,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满京城谁不知潘安之貌、宋玉之才;这是她这辈子最杰出的作品,又总能逗她开心,凌夫人看着儿子真是满眼都是喜爱;不忍苛责,笑着离去。 ‘叮咚’一颗小石子砸在金柝小腿上; ‘叮咚’又一颗。 金柝回身,顿时睁大眼,惊讶的附在凌平川耳旁; “啊,啊,这是这是……;那角落二人是不是……;爷、爷,快看!” 四目相对时,英若男赧然。 “去,去套马车,我今儿坐车。” 看着身着女装的英若男,凌平川眼睛里都是光啊! 马车踢踢踏踏的走在石板路上,英若男平时挺不拘小节的人此刻和凌平川在一辆马车上反倒拘谨起来,抱着膝盖坐在门边,尽量把空间拉开。马车一个颠簸,若不是凌平川拉着,主仆两差点跌了出去。 “如此说来,你是想去高府上看望苏姑娘?” 点头。 凌平川了然;是了,和他猜想的一样;她和苏姑娘是闺阁密友,故而双七那日,她指名道姓的骂,可见是姑娘间的闺房私语;加之洒金街上又有误会,苏姑娘必然把他和盘托出。就是这么个缘故,勋贵世家彼此之间多有来往,京城很大,圈子很小,可见得来全不费工夫; “停。” 车夫听到吩咐应声呵止,马蹄声原地嗒嗒作响。 “怎么不走了?难道你改主意了?还是苏锦骂了你,你不愿意见她,所以不想帮忙?男人家这么小心眼吗?” 英若男立马蹦起来,急不可耐,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法子了,这都不行那真没办法了。 “公子,行行好吧,咱们都等你好几天了;我们姑娘和苏姑娘好,许久不见茶饭不思;我们夫人最近又盯姑娘盯的紧,好容易能出来一趟;姑娘平素没求过谁,就当做善事吧。咱们下次再也不敢叨扰了!” 舞剑比英若男还急,姑娘的性子见不到誓不罢休,舞剑成日跟着心吊在嗓子眼,再这样下去命要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