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的,大气也不敢出,像是听候发落一样。 颜寗听的脸色煞变,还以为他是正人君子,看来昨晚迷糊里看到有人进屋确实不是梦。一想到此处,气的差点上房揭瓦,克制的问道:你们制香坊在哪? “在...在...出府左走大概两里路就能看到:溪香苑,那就是何府的制香坊。” 颜寗没再说话,转身就出去了,一路上路过的下人也好,甚至管家,她都视而不见,大步往溪香苑去。 管家一头雾水跟着:姑娘去哪,老奴可以找车送你过去。 “不必,近的很。” 管家对这突如其来的态度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得一路随着,直到人停在溪香苑门口,这要道别不至于如此怒气冲天,可若不是道别还能来干嘛? “何祎你个卑鄙小人!你给我出来!你敢作敢当,躲在这算什么!”颜寗一进去,任人都能看出她的怒气,人人让道顺便往制香间望去,显然老板现在在处理客户订单,监工和查收呢。 里面的人也听到外面响动,齐齐抬头,何祎自然也是听到了,扭头正对上寻来的颜寗的目光,她几步站定“啪——”一耳光打在何祎右脸颊,把在场所有人都震懵了。 “你无耻,卑鄙,下流,就是个小人!你...你...” “出来说。” 何祎显然没有理论,也没有疑惑,只是趁其情绪缓和时把人拉出制香间。 颜寗也稍稍恢复理智,知道再此说这个只能让自己颜面不保,只得任他拉着穿过一行人,站定在他的办公室里她才一把甩开他的手。 “我说你怎么丝毫不提让刘妈证明我身份的事呢?还以为你是正人君子,没想到你...” 颜寗说罢又抬手想打人,这次被何祎拦下:很抱歉,但若不亲眼所见我也不能相信你不是冰儿。但...并非轻薄你,这点颜小姐不必担心。 “怎么,我还得谢谢你是君子所为?况且你要...你半夜潜进我房里你还振振有词?” 何祎抬眸对上她:你大腿确实没有伤,但不排除被治疗了,毕竟国外医术发达。 听闻他的狂言,颜寗更气:你有病吗?就非要让我承认我是你妻子? “你的头部受过伤。你也失忆了。那么怎么证明你我之间过去不曾相识呢?” “什么?”颜寗当真被这言论震惊了,但是他怎么知道自己失忆的事? 像是看出他的疑惑,何祎说道:昨日你房里点了迷迭香,所以我看了你腿部确实没有伤痕,但是你说了你出过车祸,头受了伤失忆了。 那么你怎么证明你不是她?看着错愕的她,想到一早郎中说的话,他五味杂陈... “倘若她真是少奶奶,那么她就错过了失忆的最佳恢复时间,现在她的记忆里没有过你们之间的过往,也很难再靠再现过往刺激回忆,少爷啊,一个人爱另一个人,无非是和这个人在一起能感受到愉悦和欣喜,但如果这些都忘了,也没有这个感受,那便不存在爱了。” 何祎看着她,怎么可以让她忘了呢?她怎么可以忘了呢?一定是出了什么差错,所以她忘记了,她的伤疤也被掩去,她的记忆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