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扯了根长棍,抬头敲打起来。 欣姐儿捡得欢腾,没一会就捡满了一背篓。 两人席地而坐,休息一会,今天草药也采了不少,山药、五味子,黄芪、茯苓……也装满了一背篓。 还好有欣姐儿在,不然银子丢在地上他也不认识,梁二这么想着。 昨天他抱着草药图册看到半夜,一山上还是两眼抹黑,除了以前常采的几种之外,其他的在他眼里都长得跟杂草似的,分辨不出来。 他打开水囊,递给欣姐儿,“喝点水,回家爹爹给你买肉吃。” 欣姐儿接过,笑道:“谢谢爹。” 她喝了一口水塞上,随手放好。呈大字形躺下,身心放松,不上网的一天也满有意思的。 她轻轻地逼上了双眼,风在轻轻地吹拂,鸟在欢快地啼鸣,流水潺潺。 多少年没这么感受过了。 “唔。”什么东西掉嘴上了,黏黏的,好臭。 她倏然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屏住呼吸轻轻抬手碰了一下,定眼一看。 忍住骂脏话地冲动,“一坨鸟屎。” 心里又气又委屈,天杀的,真是欺人太甚。她眼眶泛红地扯下一块衣角布就往嘴上擦去,又冲又洗,一囊的水被用了个干净。 眯眼的梁二睁眼疑问道:“怎么了?” 欣姐儿委屈道:“爹爹,我看起来是不是很好欺负。” 不等梁二回答,欣姐儿猛地一下站起身,追着红尾鸟跑去。 睁眼那一刹那,这只红尾鸟就已经跟她有了不共戴天之仇,竟然还敢下地在她跟前蹦哒——找死。 一顿追赶,鸟飞得不见鸟影,人累得半死,她丧气地瘫坐下,发泄地大喊:“啊。” “怎么了?”梁二追来问道,女儿撒泼打滚他不怕,就怕老毛病又犯了。 “没事,出门没看黄历。”欣姐儿脸上的怒气未消。 梁二揶揄道:“心口疼吗?你跑得快还是鸟跑得快。”嗓门还挺大,看来身体耐受提升了。 “爹爹。” 忽的一下,欣姐儿视线定住,“爹爹,你往边站一下。” 梁二配合挪步。 不远的枯木上,两株碗口大的赤色灵芝正在向她招手。 欣姐儿两眼冒金光,“爹爹,你看是灵芝。”幸运女神总算是想起她了。 梁二转身一看,是灵芝。上山采了那么多次药都没遇见过,欣姐儿头一会就遇到了两,他别有深意地看了欣姐儿一眼,难道真是老祖宗保佑? 他小心翼翼地将灵芝取下,脱下外衣将其包好放篓子里,笑呵呵道:“待会割点羊草,在上面盖一层。” 欣姐儿笑着应好,家里又发了一笔横财,可以盖房买肉了。 欣姐儿欢喜地去割着草,不知是心里作用,还是其他原因,总觉得鼻子间萦绕着一股子臭味,她左边嗅嗅,右边嗅嗅。 一个不小心就踩到了一堆动物的新鲜粪便,哀嚎:“今天怎么就跟屎过不去了。” 她嫌弃地蹭了蹭鞋,道:“爹,您会打猎吗?”山里野物不少,会打猎就不愁没肉吃了,也能帮她报报仇。 梁二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日头上来了,天气还是有些炎热。 “爹不会打猎,打猎那是那么容易的。”他背上背箩,“我们回吧。”再采也装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