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后愤怒地喊到:“麻瓜种…你以为你是谁?!你早晚要死于自己的狂妄!” 狂妄?我忍不住笑了,他来说我狂妄还真是没一点说服力。 “别管他。”我淡淡地说。 “……你昨晚到底怎么逃出来的?”艾薇问。 “咳咳…说来话长。” 我一口气讲述完昨晚的经历后,阿斯摸了摸我的额头。 “你干嘛?!”我一把打掉他的手。 “我看你是不是发烧了……还是吓出精神病来了?!马人?你开什么玩笑?!” “凯瑟。”戴贝丝说:“马人是旁观者,他们从来不会过问巫师或麻瓜的任何事。” 我愣了愣:“……可是凡事都有例外不是吗?而且我之前梦见过他。” 戴贝丝摇了摇头。 这次意外事件过后,大家都默契地没有再提找铃铛的事,戴贝丝的材料收集全了,她用公共休息室的坩埚熬起生死水,有时一连几个小时都不动地方。 我则钻研起有关马人和星辰占卜的资料,书上说马人可以读懂天象所传达的征兆,但是对周遭发生的事情却并不插手,他们对麻瓜和巫师都一样避免接触---但费伦泽不一样,他不仅救了我,还载着我将我送出禁林。 两种可能,一是他是个特殊的马人,二是我对他来说很特殊。 如果他的确用解读天象预知了我们的相遇---我联想起分院帽的话来,他说:“来了,回来了!” 如果分院帽说的是我,那么或许我进入霍格沃茨有必然的原因,如同冥冥中血脉的呼唤,而不是招生部一时大发慈悲决定多收一个麻瓜种的巧合。 我需要和费伦泽再见一面。 平静的日子一直持续到星期三---草药课上,阳光透过温室的棚顶,洒在排列整齐的神奇植物上,花草间弥漫起自然生机的香气。 斯普劳特教授为我们示范如何收集嚏根草的花粉,和我搭档的是一个赫奇帕奇男生,他叫提摩西萨查拉,长着一头坚硬的姜黄色板寸,和一对清澈的姜黄色眼睛。 “抖袋子的时候轻点,花粉掉到我手上了。”我轻声提醒他。 “哦哦,抱歉。” 他轻轻拍了拍袋子,最后一点花粉落入我手里的玻璃容器里。嚏根草失去花粉后,叶片立即蜷缩起来,卷成一个绿色的小球,斯普劳特教授让我们把它放进一个亚麻编织的袋子里。 “……要这个球干什么?”我问。 “不知道。”萨查拉说。 “可以用来给鹋雀治嗓子。”戴贝丝说:“它们的叫声能唤醒被任何魔法控制心智的人,所以很多人养……有些人以为它们叫不出声是生病了呢,实际上是鹋雀失去自由之后的一种自残。” 我颇有感触地点了点头。 片刻后我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灵光。 “……哎!”我眨了眨眼,望向戴贝丝:“禁林里会有鹋雀吗?” 戴贝丝愣了一下,心领神会地挑了挑眉:“……可能哦。” “……你们需要带上这个。”戴贝丝把一把瞌睡豆摆在我们面前:“瞌睡豆能吸引鹋雀,它们长着血红色的尾羽,只要出现了就很好认。” “那你的生死水怎么办?”我问。 “无所谓啊。”戴贝丝耸了耸肩:“以后再熬呗。” “…凯瑟,这次你还去吗?”阿斯试探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