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块血斑。打开里衣一个豁口跃于眼前,这应当就是晤晔所说被自己的灵力伤到的口子,全身最重的那处。晚尘加了成倍的伤药,又将云霖花膏掺在里面抹了上去,最后拿出缚灵绫裹上了好几圈才放心。
待处理好墨浪全身的伤口,晚尘拿出先前就替她准备好的新衣。为她换上后,又运转灵力将体内的魔息替她清上一清。
一切妥当,晚尘拿出手帕将她的脸和手又擦了一擦,看着墨浪道:“我的小墨浪分明就是个可人儿疼的小女君,却总是像个男子一样。苦也不说、疼也不嚷,一身青衣雌雄莫辨的样子真不如现在看着舒服。要是知道你出了极南之境就会如此,我说什么都不会带你出来了。”说罢,眼角渗出泪低泣起来。
为墨浪掖好了被角,又抚了抚她额间的细发,晚尘才从房内退出来。此时晤晔一直等在屋外,听见晚尘出来了,转过身来问道:“都处理好了?”
“处理好了,只是身上的魔息怕是还需几日才能清干净。她身上的伤是为何?不过就去了半日,怎就如此了!”晚尘收起手帕,问道。
“是我太过信任癸由了。此前之事,应都是他做的。想来你也看见了,神树出现在了恶虚妄,既如此勾忱所见定不是偶然,灵识确实又出现了。”
“如今沧茫大地如此平静,他们为何又会出现?”
“癸由说,魔皇要回来了。”
“魔皇!他怎么会回来,这不可能!”晚尘坚定道。
“那你如何解释神树之事。在此之前我们都未见到神树,若不是墨浪的误闯把癸由设下的禁制解除,我们仍不会发现。而且,今日我们在进入恶虚妄上空后,便遇到了一个结界,解不了破不开,攻击后灵力会化于无形吸食掉。”
“我从未听过此种结界!”晚尘惊讶到。
“所以,定不是魔族造下的,而是神树的自我保护。今日之事,癸由连我面子都破了,看来还需早做准备。”
“那墨浪为何会伤到自己,还如此重!”晚尘疾问道。
“我赶到的时候,她正要使出荒唐灵箭,被我拦住了。收回之时掌握不当弓弦割到了肚子。她当时是准备孤注一掷了,我不得不拦。”
“我想你怕是低估了你的徒弟,我查了她应只用了半身灵力,不是全部。不过,她如今体内的灵息不似往日,更雄浑霸道,与你的并不太一样了。太猗他们……一定会知道的。”晚尘提醒到。
“我知。”
“晤晔,我不管当年你在天地无极看到了什么,又或是太猗想要做什么。我只有一点,你是墨浪的师父。数万年前,你既然决定护住她,就要一直护着她。不要......不要因为任何事情,放弃她。”
“晚尘,身为神族,守护苍生便使我们的使命。就像始祖神他们一样,我们终有归于归虚空的一天。如若天命如此,那便是墨浪的天命,我们都无法阻挡。”
“非要无情至如此吗!”晚尘忍不住对着晤晔急言令色道。
晤晔并未反驳,也不看晚尘,提步就准备离开。临走之前,留下淡淡一句话:“那时,我会陪她。”
看着晤晔远去的背影,晚尘也没有继续理论,只是轻叹一声。她又怎能不知晤晔的无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