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的声音传来“夫人这是在轻薄我吗?” 程少商恼羞成怒,将手收了回来,将帕子扔回铜盆,溅起滴滴水珠。“谁轻薄你了!!我这是帮你降温!!医官说的!!” 霍不疑回过身,任由面前的小女娘为自己盖着被子,深情凝望,只见小女娘原本羞怯的表情逐渐消失,开始面无表情“说!明知自己不能食杏仁,怎得不知注意一些!!” 霍不疑有些委屈,更多的是伤感“今日阿母亲自为……我……做的杏仁糕,我……不想阿母失望,就食用了些。” 程少商佯装冷漠的表情装不下去了,心疼地说“既是君姑特意做的,你吃些也是应当的!下一次你告诉我,我帮你吃就是了。” 霍不疑笑了笑“是嫋嫋自己贪吃吧!”很好,程少商心里道,我就不应该心疼他!! 霍不疑紧紧抓着程少商的手“嫋嫋,我今日必须要去审彭坤!你早点睡,明日就进宫吧!帮我一点小忙可好?” 涉及大事,程少商向来不含糊,也明白霍不疑绝对不会老老实实地让凌益活着“你去吧!还要仔细着身子,阿起阿飞跟着你看顾着些,我也能放心!” 霍不疑强忍着不适从床上爬起来,程少商亲自为他更衣,看着他带着阿起阿飞出了院落。转身,程少商又命符登暗中往城阳侯府送礼,并提出明日相约在酒楼谈谈。 霍不疑带着部众将彭坤从廷尉府掳至北军狱。即便霍不疑已经知道了真相,况且有无证词都一样,彭坤必须死,只有他死了,才有理由屠杀凌益满门!! 霍不疑对其实施酷刑,逼问关于孤城案的真相。彭坤丝毫没有悔意,表示自己和将士们数次征战沙场,到头来竟是老乾安王坐享其成,何况小乾安王无能本就该死,至于霍将军纯属自认倒霉。霍不疑怒不可遏,纵然没有杀了彭坤,还是有足够法子折磨对方,令他生不如死。 当天夜里,霍不疑没有回霍府,程少商孤枕难眠。次日清晨,程少商难得早起去了田氏酒楼,会见城阳侯。 程少商特意早来等着城阳侯,见到城阳侯,程少商行礼问安“君舅安好!”城阳侯很是受用,却也疑惑“子晟对我这个阿父很是不满!你这个新妇却屡屡对我示好!为何?” 程少商不卑不亢“君舅说为什么呢!城阳侯府姻亲众多,荣华富贵享之不进,用之不竭,如此好的靠山,我程少商怎会错过!” 凌益心中有了数“果然!你这个新妇嫁与子晟,就是因为子晟身居高位,手握权势吧!!” 程少商没说话,就这样小口尝着茶,意味深长地看了城阳侯一眼。 城阳侯瞬间明了“你说吧!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你又能给我什么?毕竟你只是区区一个曲陵侯的幺女,也没什么价值!” 程少商放下茶盏,拍了一下手“君舅可真是个明白人!我想要的很简单!我需要君舅予我安稳,子晟只能娶我一个!其他女娘都不行!!再者……子晟若要出征,君舅身在朝堂定要拦住,莫要再让子晟打仗了!!” 城阳侯笑着看着面前的小女娘,果然是小家子出来的,除了这些事就不能想到别的吗?“很简单!我作为子晟阿父,定会为子晟安危着想!那你能做什么呢?” 程少商很是自信道“想必君舅应该有所耳闻,子晟待我如珠似宝,视我如命。我想要什么,子晟便予我什么!是以,我既能让子晟过继到霍氏一脉,自然也能让他过继回凌氏!!亦可以缓和与君舅之间的关系!不过嘛……” 城阳侯丝毫看不出急切的样子“不过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