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她盈盈一拜,仪态标准得就算是宫中最严苛的嬷嬷也挑不出错来,且别具美感。 “怀真哥哥,你要家去吗?” 云怀真高坐马背之上,微微蹙眉。 他从宫中出来,一路思索着圣上对他说的话。 此时凤翾在路边拦他,打断了他的思绪,云怀真不免有些烦躁。 然而眼前这人毕竟是他的未婚妻子,虽然不想,云怀真仍不得不回答道: “嗯。” 凤翾展颜:“那我送怀真哥哥回家吧!” “不必……” 凤翾伸手抓住了缰绳,仰着脸对他笑道:“我不坐马车了,怀真哥哥也下马,我们一起走一段吧~” 她委屈地嘟起红唇:“我已有三日未同怀真哥哥说过话了。” 她娇艳得像朵粉红牡丹,一颦一笑又如此鲜活。云怀真感觉到路人的视线都投了过来。 众目睽睽之下,他不可能与她抢夺缰绳。 为了不引起更多人的注目,他只得下马。 凤翾笑眯眯地把缰绳递给了怀真的贴身侍从李乾。 “怀真哥哥,梁楼那新开了家酒楼,改日我们一起去吃吧?” “我收集了几块好砚,改日送去你府上,怀真哥哥你肯定会喜欢!” “近日天气晴好,我母亲想在家中办场赏花宴,到时候怀真哥哥回来吗?” 凤翾语声娇软,就算一句接一句地不停歇,也绝不惹人心烦。 怀真惜字如金,只是偶尔应一声,就算这样,也使凤翾很是开心。 她悄悄地觑了身边人一眼,就算从这个角度,怀真玉琢般精致的下颚与鼻梁都那么好看。 云怀真忽地停下。 凤翾只顾着看他,他停她也停,却没察觉地上有个坑。 她脚下一绊,轻呼一声,向前倒去。 云怀真就在她身旁,虽然秉持礼数隔了一臂距离,但只要他伸手,就能轻松拉住凤翾。 他手指动了动,终究是没有抬手。 但凤翾也没有摔倒。 惜香一个大跨步搀住了她。 “好险……”凤翾抚了抚胸口,心有余悸。 街上铺的是坚硬的砖石,若是摔倒会磕得很痛。 她撅了下嘴,正要同云怀真抱怨两句撒撒娇,云怀真却突然道: “你应是走累了,不必送我了。” 言毕,他便翻身上马,不待凤翾再说些什么,就扬鞭而去了。 “怀真哥哥,咳咳……” 凤翾愣住,被马蹄扬起的灰尘呛得咳了两声。 惜香忙用手绢帮她挡住口鼻。 云怀真是前任宰相云似远的独子。 当今圣上弱冠登基,外戚专权,全靠云相保驾护航。 因着这份情谊,云似远死后,圣上对云怀真颇为看重,照顾有加。云怀真亦是雏凤清声,年纪轻轻就入了崇致院。 明眼人都看得出,圣上想提携云怀真的心非常坚定,云府的荣光将在云怀真身上继续。 因此,惜香也觉得自己小姐与他算是段好姻缘,但小姐对云怀真这么好,他还这么不体贴,惜香难免心疼起凤翾。 于是惜香不满道:“云公子若是怕小姐您累,不说送您回去,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