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偏头。 他哪怕呼呼大睡,但只要对着江樟的方向就让江樟尴尬。 他也尴尬。 ……莫名,有种私人状态,灵魂领域被闯入的被冒犯感。 陈瑜没办法的睡不着了,最后一节课一直是撇着脑袋,撑着头听课的。 有些人不知道,还以为他听课就这姿势。只有附近一圈知道他他妈落枕了。 笑死了。 平淡无奇的一个下午的乐子,赵大飞他们拎书包走时还对陈瑜笑。 给他们抄作业的陈大佬其实性格很好,懒得计较,你朝他要作业,他把这个书包给你的爽快,特适合做靠山。 有时还会懒的踹你。 出班门就要拉上衣服拉链和书包拉链,江樟有些格外怕冷的会在书包里塞一件轻薄羽绒或围巾。 陈瑜放学了还懒洋洋的没走。 江樟想等他先从她背后出去还有点难,顿了顿,就没管他的把灰色围巾拿出来围上。 现在围巾都很长,江樟手里这个一个小一米的围巾,绕着一个点,围了几圈。 最后一圈围好,江樟露出只剩一个眼睛一个鼻头的脸看他,一脸你看啥的神情。 “……”陈瑜有些魔幻的别过脸。 她提着书包走后,穿着草堆似的衣服,门外天色漆黑。 扒下围巾朝外呼的一口气汇聚又散。 陈瑜慢吞吞收拾书包。 侧着脸和只能歪一边的颈子,心境平静的像死海一样的别扭下楼。 ——接着不是刻意的听到江樟和她一个狐朋狗友的对话。 陈瑜总觉得她背对自己一次就说一次自己坏话,才这么频繁的他每回都撞上…… 江樟跟范甜橙在楼下集合,十分焦躁的抱怨:“我物理只要提高二十分就能提分位子了。” “再不济过一个月就放假了,我忍也就忍一个月。” 我靠,一个月有什么忍不了的? 嗯,我能忍。 不就跟看不惯对象坐一起,没什么大不了。 江樟:“我和他井水不犯河水。” 陈瑜回头,往上走,胳膊肘搭在拐角处的栏杆上,垂下眼等着她们说完离开。 须臾,没听到动静的陈瑜下楼,迎面扑来大面积黑色的乌团。 特别末日的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