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自习,陈瑜问江樟回去把她弟说了一通,她弟有没有骂他? 江樟:“……” 江樟新奇一下后,问:“你怎么知道我把他说一通了?” 陈瑜瞥一眼她,居然问:“没说?” 江樟白眼一翻。 差点气急攻心。 给他竖个小拇指:“我当他姐的肯定要说啊。” “那他骂了吗?” 江樟差点被侮辱的分不清自我,脱口而出,可话到嘴边那刻,她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故意揶揄他:“你这种打小报告眼也不眨的也关心别人讨不讨厌你?” 陈瑜:“……” 陈瑜开始不理她了。 他大爷的垂着眼睫毛,爱搭不理,你爱说不说的把英语书翻开,开始背单词。眼看真要不理她了,江樟急了,胳膊肘搭在桌上,瞄眼老梁,小声回:“他没骂你,还挺感激你的……” “我弟真的挺好的。” “他会自省,他知道这事不对,他就是忍不住,这时候也挺想有个人拉一把他,告诉他这事不对。” 他大爷的眼皮都没抖,无动于衷。 江樟“怒了”:“反正他没说你坏话!我也跟你说声谢谢。” “……” 陈瑜扭头看她。 她生龙活虎的,装不自在的眼珠往上翻翻,但其实嘴角的笑意憋不住。 她和她弟是两个被拐进山里还给人数钱的小太阳。 陈瑜不敢想象这世上居然有这种人,从来没见过阴霾似的。 陈瑜忽然想把她拉入地狱,给她看看地狱。 她想起来问,问出口的那刻,陈瑜瞥头看她了。她又闭嘴,找草稿本写在草稿纸上。 推给他。 江樟字秀气端正,和陈瑜的完全不一样。 ——我弟说你跟他说话时有点感冒,你感冒了吗? 江樟仔细瞅瞅他。 陈瑜不厌其烦的伸手,推推她脸。 ——一只手就把她脸盖住推走了。 江樟继续写,字开始龙飞凤舞。 随便。 他只要认识就行了:我说我跟你在一块的时候怎么没察觉你感冒了呢,你鼻涕都没流一下。 陈瑜:“……” 陈瑜看她半天。 江樟以为他感动了呢。 可他这种人就是有情绪也不大轻易看得出来。 看出来的情绪也不猛烈。 和江樟这种戏精在情感需求上完全不对称,江樟有时很难受。 江樟退潮时,他大爷的纡尊降贵在上面写两字。 ——好了。 江樟:“……” ——你是不是有点体弱多病啊? 江樟写完,看着生物,胳膊肘继续推给他。 陈瑜乜眼:“……” 推过来了。 上面很嚣张六个字:我一个打你十。 江樟:“……” 下课。 江樟想起来把买来的物理资料物理卷子统统拿出来,要开始好好学物理。 还在想把她拉地狱的陈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