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忙碌要命的老梁一下闲了,跟大家唠嗑,顺便让大家写下想跟哪位同学坐一块的名字,交给他,他周末排座位。 他充分尊重大家的民主意志。 周围交头接耳。 撕张纸,江樟写完了,正准备交上去,盖笔帽的时候,陈瑜跟她低声说:“老梁找我了,好像不准咱俩互写。” 江樟握着纸……不小心一下团成团。 没说什么话的被后桌人一推,被动地小跑着交上去。 跟丢鼻涕纸似的。 可是伸出胳膊那刻,无力和冰凉感还是浇灌全身。 ——可我还是嚣张的写了你的名字,为不被看出来,又往后被你知道,我还写了苏喃的名字。 江樟和陈瑜坐在一块的日子,细细回想起来很短暂,友谊没有升温,陈瑜情感淡漠,对一切没有深入交流的意思,注定和谁都不沾边。江樟恰巧成天也不着边,他俩关系一直原地踏步,直线上走。 可她其实已经做好没外在阻碍就这样一直跟他做同桌的准备了。 她以前说不想一块坐都是假话。 上天不要听进去。 她一个该考什么成绩就什么成绩的人。 物理没考好。 因为学会了给物理控分…… 她以为学不好就一直能跟陈瑜坐。 挺天真的。 下了讲台,江樟看陈瑜交上去。 江樟喉咙堵住了。 望着他排队的背影半天没出声。 下课,放学。 下一星期就是新“人生” 外面火烧云灿烂。 早放学,开始纷纷收拾书包回家。 江樟也开始收拾。 陈瑜在旁边冷不丁问:“你写了谁名字?” 江樟:“……” 江樟还是说不出话来。 陈瑜收拾好了准备离开,抬手第一次揉揉她脑袋:“以后不会的题也能找我。” — “第一次当妈不会……” 王行梅大言不惭说出这句话,第一次知道她儿子周末跑出去不是去玩了,是去做家教。这在期末最后一个星期她要他在家好好复习时才知道他做家教有一阵了。 教一个中考毕业生练高一,家教费很高。 比她会赚钱。 还有主见。 王行梅反思自己不靠谱,问他这周能不能不去? 陈瑜说:“人家给钱让你办事,能让你隔三差五不去?” 她振振有词:“你也有重要考试啊。” 陈瑜:“他就说,那你把这两天的钱补回来。” 王行梅踏实:“那我给你补这几天——” “……”陈瑜回头,半笑不笑的好玩盯着他妈:“人家早把你打滚蛋了。” 王行梅扑哧一声笑出来。 她的米粉店又能开了,她心情开始平平常常,有时带点压抑,这是陈瑜这么些天在家,又一次看到她笑的这么真。 陈瑜认真的在阳台盯着他妈的眼睛,几秒钟后,说:“儿子过一阵拿到钱了给你买一对金耳环,应该没多大,别不要。” 陈瑜下午一点的教课,十一点多在店里吃饭时,和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