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直到自己与对方肌/肤/相/贴,紧密无间,他才明白春宵一刻值千金的道理。他是男子,又是太子,自没有守身如玉的说法,可许是看多了父亲日日去不一样的嫔妃那里,母亲夜夜枯坐的场景,因而,他拒了母亲给他安排的通房婢女。
他第一次与女子欢/好,只觉得春宵苦短;结束时,不知对方是否与自己一样欢愉?想到这,他微蹙眉头;但不得不说,二人的身体是无比契合的,想到此,宗镕又笑了。
一响贪欢后,春/药解了,宋卿卿也清醒了,没有惊慌失措,更没有扭捏作态,她冷静地穿好衣裳,还向自己道了一声谢。那冷静的样子无疑激起了他身为男子本能而有的征服之心。当时,他本想说自己会负责的,可后面的事稍显慌乱。
墨砚焦急地前来禀告:宋将军已派人在搜院子了,而宋卿卿脸色一边,让他自行寻找机会出府,留了句:日后再谈,就迈步离开了。
自第一次见到宋卿卿起,他就对这个小娘子十分欣赏,甚至有些艳羡。许是被太子这个身份压抑的久了,他都快要忘了自己小时最想做一个仗剑走江湖,潇潇洒洒的大侠。而宋卿卿呢,本该做一个温柔贤惠,知书达礼的小娘子,可她却长成了寒冬里的腊梅,悬崖峭壁上的崖柏,肆意迎风生长的野草。
他欣赏对方的无所顾忌和那鲜活气,觉得临安城中终于有了些乐趣。本想就这样默默窥探,给自己解解闷;可是,那么多房间,她独闯进了自己歇息的屋中,这叫什么,天意,而天意是不可违的。
既如此,那就娶了她吧,让她与他一起沉沦;这样的人,不知入了囚笼是否还会这么有趣。
马车稳健地走在街道上,墨砚觑着主子一会皱眉、一会微笑的脸色,心想:主子难道是想宋三娘子想疯了?这几日,他每日都要向主子汇报宋府的动静,可东院大门紧闭,戒备森严,什么都未探听到。哎,再这样下去,自己估计要丢饭碗了。
“噌”地一声,一个红色身影钻进了车内。墨砚立马拔剑,挡在主子面前,可定睛一看,来人是宋三娘子,这……。他回头敏锐地察觉到主子眼中闪过的一抹不快,天呐,看来随身带刀侍卫的荣誉要保不住了。随后,迅速出了马车,拉着就要闯进车内救主的马夫一起走远。
宗镕执起一杯茶,抿了一口,淡然问道:“宋三娘子,不是约在赵府见面?”
宋卿卿腰背挺直地坐在左侧,微抿了下唇:“有些事,不便在赵府说。”
宗镕看着对方冷傲的模样,不知怎地,突然唤了句:“卿卿”
宋卿卿侧头直视宗镕,被对方脸上的浅笑恍了一眼,而后掐了下自己的手心:“请太子殿下慎言!”
宗镕挑眉,觉得事情有些偏离自己预料的轨道了。他靠经宋卿卿,附在她耳边,低沉的嗓音中带着丝丝引诱:“哦?我如何不慎言了。那日,我就是”
宋卿卿风目微凝,努力将脑海中浮现出令人耳红面赤的画面挥走,而后偏头,强装镇定地出声制止了对方要说出口的话:
“太子殿下,我宋家世代忠臣,阿父更是为宗朝守卫边关数十年,请殿下不要轻慢将士之子。”
宗镕明悟,端正身姿:“宋三娘子看来是想当那日什么也未发生了?”
“殿下,我们之间仅有寥寥数面之缘,若无那日意外,本就不会有更多的交集。”
看到对方点头,宗镕的心里竟不可抑制地生出了从未有过的悸动,如燎原之火般,让他全身血液沸腾;若之前,他只是欣赏对方,但现在,他倒是真想占有对方了。
“意外”他轻笑着念了一遍这二字,而后郑重说道:“若本宫以太子妃之位求娶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