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呵呵呵,找你打人嘛?你有卿姐姐厉害吗?”
眼看二人又要吵起来,宋卿卿赶忙开口:“我是来找赵辰安的,想让他帮我约一个人。”
赵辰安立马精神抖擞,对着妹妹得意了起来,轻咳一声,双手束后,刚装好高人姿态,却被二人身后坐在石椅上的景行抢先开了口:
“宋三妹妹,我知你要约何人,在你见他之前,我有一些话想对你说。”
赵辰安和赵辰宸二人在小院门口处探头探脑,两双圆圆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院中树下站着的二人。男子一袭白衣,丰神俊朗;女子着白色长褙,身姿挺拔,倒也相得益彰。
“你听到他们说什么没?”
“我没听到!”
“怎么回事,偷听都不会偷听,你还能干啥?”
“哦,你难道听到了?”
“哼,那当然。”
“那你给我说说。”
“切,我才不告诉你。”
“赵辰安,别装了,你根本啥也没听到!”
“景大哥的意思是,若有选择,最好不要嫁给太子?若决定要嫁,最好像京中娘子那样,学一些身为女子该学的东西,做一个‘合格’的小娘子?”
景行神情温润地着微微皱眉的宋卿卿:“宋三妹妹这样理解也无不可。我欣赏三妹妹的性子,若宋将军无事,你自然可以像以前一样,无所顾忌;可眼下,你在京中并无权势,收敛或改变一些,才能更好地护住自己和家人。”
宋卿卿行礼:“先行谢过景大哥提点!”
“既如此,还要见?”
“嗯。其它选择也有,但在京中,他是最有权势的郎君,不是吗?” 且,还是唯一一个令自己心跳加速的郎君,宋卿卿在心中默念。
“看来,你想好了。” 景行轻笑,突然觉得自己找这二人谈话有点多余。
“你我二人也算得上是朋友了,我唤你一声妹妹,惟愿你安好,若有困难,可来寻我!”
宋卿卿仰头看向面前这个温润如玉的郎君,心中温暖,缓缓说道:
“景大哥,我知你担心我困于宫中,或又不能得太子欢心,许会忧郁成疾或成为只顾攀附的菟丝花。可为何你们都觉得身为女子就该依附于男子:未出嫁前,依靠父亲兄弟;出嫁后,依靠夫君,为何我们不能依靠自己呢。我很清楚,我想要的,也知晓,怎样才能换来我想要的,这就够了。”
她浅浅笑了:“景大哥,你是个温柔的男子,许是不知,娇弱的菟丝花也很顽强,它的茎亦可绞杀它所攀附之物。所以,你不必担心,万物皆有自己的坚韧!”
阳光洒落在宋卿卿脸上,景行看着面前如骄阳般绚烂的女子,霎那间怔愣。他被誉为京中第一才子,不敢说遍读群书,却也才高八斗,可今日方知自身狭隘。
他突然明悟宗镕为何会动了念想,这样的女子很难让人不动心吧。只是,他担忧的远不止于此,宋三娘子,并不完全了解宗镕,不知他的另一面。
迎着那明媚女子的浅笑,景行也缓缓笑了,一阵微风拂过,与心中难以言明的悸动共鸣。他没多想,只当那是对美好事物的欣赏与向往,而今日的错过让他后悔了很多年!很久很久以后,他总在想,若那天,他也给予一个选择,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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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下午,宋卿卿又钻进了宗镕的马车,墨砚对此已然习惯,沉默又熟练地停好车子,走到远处戒备。
车内二人四目相对,一时之间,谁都没有开口。许是想到了自己有求于人,宋卿卿先出声道谢:“那日的事未在京中流传,是殿下帮的忙吧,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