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眸光暗沉:“锦寒,按这上面的地址,找到那丫鬟的家人,看看是个什么情况。”
又过了几日,整个临安城都知当今太子要纳妃了。从皇宫出去的四道圣旨,一道去了右相曹家,一道去了礼部侍郎李家;还有一道去了左谏议大夫吴家,最后一道则在众人的诧然中去了宋家;更让人惊诧又欢喜的是,右相家的嫡女竟只被封为太子侧妃。
锦寒快步踏入房门,便看到宋卿卿正在出神地看着桌上那卷明黄卷抽,那丝急切被压在了心底,小声道:“娘子,隔壁西院来人了!”
“大伯父一家?”
“是。娘子可要去看看?”
“不必了,今日他们是来赔礼道歉的,阿母能应付。”
大伯父的速度够快,这圣旨也不过刚刚到她手中而已。屈指轻敲桌面:“去给三伯父知会一下,今日再去一趟族老那,应是能拿到签字的分家文书。”
“是,我这就去。” 锦寒是宋父在塞北一个被劫掠的村子里捡到的孤儿,跟宋卿卿一起长大,关系极好,面上是奴婢,实则也算得上是半个主子。
“锦寒,入了皇宫后,就不可再自称我了。”
锦寒出门的身形一顿,点头表示知晓。她心里明白娘子是不愿嫁入皇宫的,可当前境况,嫁入东宫倒成了娘子最好的选择。宋父将她带回府,给她吃穿,自己这条命就是宋府的,她会保护娘子的。
宋卿卿不去见人,可有人想来见她。看着径直冲进房内的宋若晗,她摆手示意因没拦住人而一脸焦急又不安的丫鬟退下。
桌上的明黄卷轴刺痛了宋若晗的眼:“呵,三妹妹,说来你还得谢我,要不是那一夜醉,你怎能攀上这颗高枝!”
圣旨到了宋家的那一刻,众人皆了然。寿宴那日,太子也去了宋府,还提前离席了,若宋三娘子真失了清白,那夺她清白之人定是太子,皇家可不会要一个不干净的人做太子昭训。
那些动了心思或渴望骄阳落入污泥之中的人,都不得不又小心翼翼地藏好自己的心思,绝了念想,再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没有急着出手或落井下石,虽说宋三娘子只被封了最低等的昭训之位,可后宫本就是不讲出身,也不讲位分的地方。
骄阳落地,仍是他们眼中可望不可及之人。
“二姐找我何事?”
宋若晗看着神情淡然的宋卿卿,愤而笑道:“三妹妹可真是命好呢!以前有父亲护着,五伯父死了,还有太子护着。不过,若五伯父还在,这圣旨上的昭训二字怕是要改成侧,不,也许是太子妃了吧。”
“二姐到底想说什么?”
“呵,我想说什么!宋卿卿,别装了!你马上就要嫁入东宫了,而我却要嫁给一个年近五十的秘书丞做继妻,你是不是很高兴?你是不是就在等着看我的笑话?”
凭什么在外人口中粗鲁、狠毒、没有任何大家闺秀仪态的宋卿卿能嫁给太子那般的人物,而自己却要给一个老头子做继弦。她不甘!
宋卿卿不解,一双明亮的眸子清冷地望向对方。宋若晗厌恶极了这人冷傲的性子,仿佛什么都不入不了她的眼,什么事都与她无关。自己的百般算计,在她眼中好似都不值一提;在她面前,自己就像那地上的一粒尘埃。
她嫉恨又愤怒,大声讥笑道:“不过,你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太子昭训,清贵人家的女儿怎会只得一个昭训之位,那吴五娘子都被封了良媛。三妹妹,你应去勾引太子啊,你二人早有了鱼水之欢,你若娇声软语地去求,许是会得到更高的位分呢!”
宋卿卿并未动怒,只淡然说道:“昭训之位已足够,不然你今天为何会来这,大伯父又何必来这东院?”
宋卿卿说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