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飞身过来,剑已经架在脖子上了。 “你是哪个宫里的?” 林影厉声问道,自己一个不留神,居然犯下如此大错,看着眼前这个身穿巡卫兵服饰的瘦弱年轻人,不对,这服装怎么这么眼熟,林影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却笑嘻嘻地先开口了。 “林大人,是我。” 早就知道她的易容术非常高,没想到居然连神态都能装得这么像。林影尴尬地收回手中的剑,才顿道: “聂小姐,得罪了。” “走吧,快带路。” 聂芜衣催促道,耽误的时间越久,露出马脚的概率越大。 林影像往常一样在前面走着,聂芜衣在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他。偶有巡视的士兵看见,却也并没有发现异常,只是觉得有点奇怪,林大人一直独来独往的,今日怎么带了个小跟班。也许是今天特殊吧,毕竟举国欢庆。 凌昌国皇宫主殿名为有容殿,主议国事、节日宴席等。主殿中央所占面积最大,方方正正,纯白色的羊毛毡子一直铺到殿内最里面的台阶下,步步往上总共是九级台阶。 台阶之上是一张玉石矮桌几,桌几背后是皇帝的宝座。左右两边有副坐,一般是内眷作陪。大殿中央的羊毛毡子两侧分别整齐摆放着齐膝的四角桌几,再往左右两侧拓宽开来,是八根直立支撑大殿的圆形石柱。宫女在前、侍卫在后。 整座宫殿洋溢着欢庆的气息,一队又一对的宫女进进出出,摆满了各种美味佳肴,中央的舞女们婀娜多姿、摇曳着迷人的舞蹈。 为首的太子和萧玦分别坐在台阶之下,左右两侧,分别坐着官员。萧玦一时之间在思索着什么,却没有理清头绪。烦闷中抬头看向自己两鬓斑白的老父亲,正一脸慈爱地看着太子,也许在他眼中,这是骨肉亲情儿孙满堂和谐得画面,但在萧玦的眼中,这样的眼神却显得格外刺眼。 就在这时,太子站起身来,端起了手中的发话了: “这一杯酒,我要敬父皇,我凌昌自建国以来,一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这离不开父皇的励精图治。我即兴作诗一首,还请父皇批评指正。” 萧玦在底下看着微醺的太子,心里却在嘲笑他看不懂现在的时局,如果不是自己威震四方,凌昌国的天下何以现在还能以大国相称,凌昌国积弱久矣,舞文弄墨之人实在是不适合把权了。 “东望望春春可怜,更逢晴日柳含烟。宫中下见南山尽,城上平临北斗悬。美酒斟肴有容殿,青花微落奉樽前。庆贺在此欢无极,舞女声声入管弦。” 萧玦听到这里,感慨父皇的昏庸,太子却只知舞文弄墨,我凌昌国几十万大好男儿无用武之地。 太子的声音刚落,老皇帝不由得鼓起了掌声,骨肉同在,江山后继有人,这大概是人到暮年最想看到的事了。 大臣们一一鼓掌,赞颂之词溢于言表。就在这时,老皇帝开口了,台下瞬间安静下来,就连舞女们也仿佛被摁下了暂停键,动作暂停,屏气凝神地听着。 聂芜衣易容城普通士兵的样子。走到一处幽静地竹林中,却发现了不远处走来的杨况。他一身铠甲,正在巡逻。聂芜衣心虚,故作轻松地朝着既定的方向走去。好在,有惊无险。 聂芜衣狐疑地看着他魂不守舍的样子,没多做停留,很快就转身离去。 大殿内,威严的声音响起: “众爱卿,今日是国宴,还有东汶、西冥来的各位使者们,我凌昌国人才辈出,武将数不胜数,今日封萧颜为皇长孙,太子萧钰接旨“赐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