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府内,因着明日出征。里里外外,都忙碌着打点行装。眼下已入冬,西冥之人本就不怕天寒地冻,善用骑兵。而东汶之人,聂戎驻守多年,作战经验丰富,十年来更无来犯之敌。眼下圣上如此安排,也是煞费苦心。 萧玦一路下马回到府上,推门而入。聂芜衣正在打点行装,束口衣装。一身利落的暗红色便服,头发用简单的木簪子别起,如男子发饰,英姿飒爽,而又千娇百媚。她眼眸带喜,自行转了两圈,来到他身旁,笑道: “你看,我这身如何?” 萧玦见她这般打扮,知她想随军出征。一时之间,心绪复杂,胸膛间情绪奔涌。萧玦抬手之间,顺着她的动作一把揽过她。 “做什么?” 聂芜衣嘴上嚷嚷着,脸上不可避免的的飞起一朵红云。 “为你量体裁衣。” 萧玦说完,似压抑不住情绪,将她正身面对自己,抬起她的俏脸,俯身落下一个吻。 情绪浓烈,宛如泼墨,浓墨重彩。聂芜衣还来不及回应,人已经到了榻前。双手撑在他怀里,憋红了脸。萧玦这才稍微冷静了几分,目光如炬,眼神似有万般不舍,下定决心才艰难地开口: “你留在府上可好?待我......” 聂芜衣笑而不语,似当了耳旁风。轻巧地松开自己的长发,瀑布如丝,才半坐了起来,嘘了一声才道: “夫君,眼下我们.....” 嗓音如甘冽的泉水般沁人心脾。萧玦如回到了少年时的那份悸动。只在顷刻间,理智便轰然倒塌。爱如潮水向她袭来,袭遍了全身。 床帏轻动,若影若现。男女衣衫上精巧的龙凤纹玉佩掉落在地上,龙在上,凤在下,玉佩上的灰色、红色流苏交织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窗户半遮掩,有风徐徐而入,不停推动着交叠的两色流苏,随着风的力量不断翻转,再翻转。风不止,辗转不停。 风声渐歇,人声已听不见,再醒来,晚霞的余光透过窗户映下来。鸟儿呼朋引伴,呼叫雏鸟归巢。男人的眸色清亮,嗖然醒来。看着近在咫尺的美人睡颜,泪痕未干,皙白的肩头,已有不少微红的压痕。触手如上好的白瓷,心下觉得觉得痒痒的,却不忍再打搅她,正准备起身。 却被拦手抱住了腰: “你欺负我,还想跑?” 萧玦脸一热,他绷直了腰身,反手握住她的双手,才关心问道: “疼吗?” “疼死我了。” 聂芜衣委屈得快要哭了出来。不愧是,自小就在军中历练的王爷。聂芜衣都怀疑,他是不是把自己当兵器了,一旦训练起来,没完没了的。 萧玦眼下更是觉得愧疚,真的担心起来,不会哪里伤到了吧。还在犹豫该不该请个大夫,可是此间事若传出去。正想着,耳边又传来一句: “我要随你出征,你答应是不答应?” 聂芜衣挪将过来,将头靠在了他的背后,声音中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萧玦的内心一塌糊涂,本想直接开口拒绝,却不忍拂了她的心意,才将她掰正过来,紧紧抱在怀中: “好,那你什么都得听我的,否则免谈。” “遵命。” 聂芜衣几乎就要高兴地跳了起来,同样回以紧紧地拥抱,还蹭了蹭他的刚毅的脸。萧玦仍不放心似的问: “身体还好吗?” “还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