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五妹妹,这诗会的题目也太草率了吧,就这么简单的两个字,我都能做出来。”
这话倒不是她自吹,春日桃花本就是一景,古往今来赋诗作词的不少,不外乎咏物,咏情,咏春,要写出一首诗是没什么难的,但要写的出彩,却不容易。
顾青梧往那山顶的方向瞥了一眼,才回道:“四姐姐你别急,这只是个开始,诗会分两轮,这第一轮只是初选,第二轮才见真章呢。”
“这样呀。”得知此事的顾玉嫣心情松了不少,索性撒了手,还不忘反驳一句,“谁急了?我才没有呢。”
她只是怕这诗会太随意,一通作诗赋词下来,试不出那些学子几分真才实学,那自己岂非要无功而返了。
顾青梧哪能猜不到她的心思,不光她,在场几乎所有的闺阁小姐,今儿都是为了一个目的而来的——为自己和家族挑选可能的如意郎君。
这郎君可以是一个,也可以是好几个,待价而沽,‘沽’到双方合意,说不定便能喜结良缘。
很多富家小姐都是为此而来,就像当年那位知州小姐与探花郎一样,不拘家世如何,能赌一个将来。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像顾飞鸢这样心高气傲的,不止看文采,也在意家世,对面那些学子,包括山顶上应该还有几位,其中也不乏出身大家的公子。
既有家世,又有才名,岂非更佳!
“不过对面这些书生,一圈看下来,也没几个顺眼,你看那个手抖的,这么紧张,还来诗会干嘛?”顾玉嫣一边张望,一边侧着身子往顾青梧这边,评头论足。
言语间的失望显而易见。
顾青梧没有搭话,又听她道,“看来看去,倒是那姓解的最顺眼,五妹妹你觉得呢?”
“我觉得···还好。”
顾青梧嘴上说着,视线也不自觉往对岸某人身上飘去,比对一一番,确实如顾玉嫣所言,那人在众人中身姿挺拔,又神色从容,姿容俊秀,自是胜人一筹。
只是···想起方才在竹林间两人的对话,顾青梧到底按住了心中那一丝砰然的悸动,心绪渐渐平复如常。
好听的话谁都会说,那解秋池来历还不明朗,也不曾付诸行动,顾青梧呀顾青梧,你可别轻信他。
正胡思乱想着,又听几句闲言入耳。
“那是谁家公子?以前怎么没见过。”“好像是跟顾飞鸢一起来的。”
“顾家的?”
“不是,听婉晴说是顾府老家那边上门投奔来的书生。”
“哦~”
听闻不是亲戚族人,谈论的声音顿时少了大半。
说话间,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对岸几个书童一一收了诗笺,送去了山顶。
对岸,待书童一走,孟子轩立刻凑到了顾云承跟前,“表兄,如何?”
“一般吧,诗题不难,破题却不易,我想了半天也没寻个妙处的点来,只好对仗个工整交差了,解兄你作的如何?”
顾云承素知孟子轩没什么文墨,也不问他,扭头问起了解秋池。
只是这样一来,孟子轩未免不悦,赶在解秋池开口之前,便道:“他能作什么好诗,第一次来就该安分一点儿,泾阳那种地方,文风比之锦城可是差远了,别丢人丢到书院师长面前,来日入学也难堪,还不如···”
见他话说的刺耳,顾云承忙叫了一声‘子轩’,打断了接下来的话,同时神色歉意地看向解秋池。
对此,解秋池并不在意,只拣了顾云承的话回道:“作的还行,我是以情点题,去年今日,桃花依旧,伊人难寻。”
顾云承闻言倒有了兴趣,沉吟片刻,遂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