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看,在座的各位,似乎都想好好一睹容姑娘的风采。”
众人虽都在各自吃酒,但实则注意力都放在上首的两人身上。
一听褚南川的话,顿时来了兴致,纷纷附和。
容洇衣袖下的指尖都在发抖。
闭眼几息,她将眼底的通红藏下,睁眼与面前的男人对视。
“褚南川,折辱我,就这么让你开心?”
“折辱?”
褚南川嘲讽笑道:“容姑娘不过一个卑贱的暖床婢,用折辱一词,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冷漠松开禁锢在女郎腰间的手。
容洇从他怀里起身。
酒意眩晕一瞬,身体往一旁歪斜,容洇又很快扶着桌案站稳。
界限分明,没有碰到身旁的褚南川一分一毫。
转过身,容洇看向角落里的王德全。
“劳烦王公公带路。”
突然被点名的王德全回过神,手上拂尘一扬,讪笑一声:“是,姑娘请跟奴才来。”
容洇往殿外走。
才走一步,殿内那些玩味的目光便全都聚到了她胸前那块湿漉漉的布料上。
刚要双手抱在胸前遮挡一下,眼前忽然一暗。
一件玄色外袍兜头罩过来。
容洇低头,看到布料上的熟悉花纹。
容洇抬手,要解开。
身后褚南川的声音冷冷传来。
“披着。若是敢解开,孤不介意让容姑娘当众来一场脱衣舞。”
明晃晃的威胁。
容洇手上动作一顿。
继续往前走。
贺凛在位子上慢悠悠地斟酒。
美人从旁经过,幽香淡淡。
贺凛心情大好,冲着褚南川遥遥举杯:“殿下今日真是好兴致。”
褚南川看他一眼,不语。
只面无表情握紧手中酒杯,仰头喝了一杯又一杯,不过片刻,数杯烈酒入喉。
贺凛见了,朝站在身边的舞姬使了个眼色:“没看到殿下身边没人了,还不快点去伺候?”
被叫中的舞姬顶着一众姐妹艳羡的目光,扭着姣好的身段款步行至褚南川身边:“殿下?”
接连唤了好几声,都没听见褚南川有反应。
那舞姬踌躇着,顺着褚南川的目光往前看去,这才发现,他根本没看她。
褚南川的目光,全部都落在了那缓步出殿的容姑娘身上。
容洇跟在王德全身后到了偏殿。
殿里摆着几个衣柜,旁边立着几面等人高的琉璃镜。
靠窗的妆台上摆着一盒又一盒还未来得及收拾的胭脂水粉。
浓重的脂粉香气飘散在空中,呛得容洇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衣服都在柜子里,姑娘看着挑吧。”
王德全有些于心不忍,小声交代完,却也不好再留在这里,自行退了下去。
容洇上前,支起半扇窗棂通了好一会儿风,这才上前打开衣柜。
柜子里面挂着的都是舞姬们平日上场表演时才会穿的舞裙,颜色过分艳丽不说,就连款式都十分夸张,薄薄几层布料,比眼下乾政殿里的那些舞姬身上穿的还要单薄许多。
容洇蹙眉,目光一件件从那些舞裙上逡巡而过,眉头越皱越紧。
这些衣服,穿上和不穿,又有什么分别?
容洇抬手,要将柜门关上。
耳畔忽然响起一声冷笑。
“怎么,这些衣服,容姑娘都瞧不上?”
容洇一吓,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