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默默扛着武备赶路,大冬天的这绝不是个轻松的事。 尾张比起北方雪是少,但寒风刺骨和冰冻易滑一样不是那么好捱的。望着柴田备队足轻身后背负的织田家小旗,柴田胜家忽然有些感触。 先代呀,你手中组建的精锐终究要消灭你立下的家督了。 织田信长的幕府设立在森备队与河尻备队的后方,前面两个备队分别守住庄内川上下游。 可是冬日里枯水期,河道的水淹没脚踝都做不到,勉强打湿鞋底。 天气又不够冷到冰住河面,活水之下只相当于潮湿一些的低地,完全没有阻敌的效果。 扎营以后不久,河对岸就出现了探子,不久叛军也在对岸不远处扎下了营地。 柴田胜家对于信长弃城出击的举动表示轻蔑,这信长殿下果然是个傻瓜,好好的城池不守,竟然选择了野战。 她这次带来的不是1500人,而是整整1700兵势。信长如果选择守城,还能苟延残喘几日,野战对攻明天就是兵败之时。 于是扎营修整,军队行军疲惫,好好休息,等候明日开战。 天黑了,两边的军队除了哨岗都已经休息,信长的幕府之中军议也散了。 明日还要出阵,即使局面再不乐观,也要养足了精神准备明日之战。 森可成和河尻秀隆担忧的走出幕府,互相打了个招呼回营。 丹羽长秀叹了口气,休息前还需要盯着明早的军粮准备。 前田利家去巡逻了,信长的身边只剩下奶姐妹池田恒兴。 喝了点清酒,信长饶有兴致的拨弄着挂架上的一套兜胴,这是她明日的战甲。 “恒兴,你认识这套兜胴吗?” “不认识。” 虽然心里担忧,但是池田恒兴还是仔细看了看,回忆了一下,摇摇头。 “不认识就对了,这套不是我的,这是我母亲出阵的兜胴呀。以前穿着总是有些不合身,没有想到这次拿出来,穿着正合适。” 看着兴高采烈的信长,恒兴一愣,仔细看了看,这套兜胴果然是制作精良的上品,能看出一些战后修补的痕迹,不是摆设。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做错了?” “不,我没有。” 信长忽然问了一句,恒兴反射性的回答,信长哼了一声。 “你,米五郎,犬千代,都是这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倒是森可成和河尻秀隆的担忧写在脸上。” “我们是您亲手带出来的,和那两位大人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还不是觉得我会输。” 信长仔细的给挂架上兜胴整理方正,嘴上说着。 “大家都知道,从小我的父亲就不喜欢我,他喜欢信行。而我的母亲。。 你们的先代呢?六岁就任命我为那古野城城主,把我赶到那个乡下地方。当信行在母父身边享受天伦之乐,学习武家规范的时候。 我,织田家的嫡长女,在乡下地方和一群野孩子玩泥巴。” “奶姐。。那群野孩子里也是有我的。。” 恒兴苦笑着说,信长噗嗤一笑。 “何止有你,还有米五郎,还有犬千代。所有的人都叫我尾张大傻瓜,说我放浪形骸丢了母亲大人的脸。 可我就是个野孩子呀,野惯了,改不了了。” 信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