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利久泄气道。 “你赌对了,她真的上山布阵了。” 前田利家沉稳地说。 “当然。解决掉村里足轻的过程太容易了,没有一点埋伏的味道。 今川义元不是好糊弄的庸才,她必然感觉不对劲,上山据守是最好的选择。 今川军势众多,等陆续进了山区,人马稠密,她也就安全了。” 前田利久愤愤道。 “既然村里这一出反而会让她警惕起来,你为什么还要牺牲整个桶狭间领的平民设局? 不是做白用工吗!她这么警觉,我们如何突袭!” 前田利家看了看大姐,说。 “山顶地方小,她只能带旗本上去,大军势必留在山下被山丘河流分割开,联系不便。 两村人没有白死,她分兵了,身边只剩下本阵旗本。 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等织田殿下的反应。” 前田利久疑惑道。 “织田殿下远在清洲城,又能有什么办法帮我们干掉今川义元? 我粗估了一下,跟她上山的大概有三百旗本姬武士。 我们怎么突袭?今川家可不会让家督遭遇半点危险。” 前田利家摇摇头,说。 “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织田殿下一定会有动作。 我从小跟着她,这辈子最佩服的人,就是她。 她从来不肯认输,每次下棋我都赢不了她。 因为棋局一旦让她觉得无法获胜,她就会掀翻了棋盘。” 前田利家一脸认真地说着,听得利久嘴角抽抽。 夏日炎炎的天空,忽然起了一丝阴暗,仿佛在酝酿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