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氏乡点点头。 “蒲生氏乡大人,是我。” 在堺港接到义银的命令,阳乃不知道京都的最新情况,心中很是不安。于是,她日夜兼程赶来,刚才抵达京都,就来见主君。 两人相互行礼,阳乃急切道。 “主君在吗?我现在能不能见他?” 蒲生氏乡迟疑不语,阳乃见她面色古怪,心头忽然一动。 望着关闭的门,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也许是姐妹间的心灵感应,又或许是女人的直觉。 她突然问了一句。 “雪乃。。她是不是在里面?” 蒲生氏乡不说话,她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谷課阳乃从她尴尬的表情中,似乎得到了答案,露出苦涩的笑容。 “我要进去。” 蒲生氏乡坚决得摇摇头。 “不行。” 阳乃咬牙切齿,重复道。 “我要进去!” 蒲生氏乡叹道。 “请别让我为难。” 阳乃的眼圈渐渐泛红,凄然道。 “那你就一刀杀了我吧。” 说完,她绕过蒲生氏乡,推开了门。她的动作很慢,似乎并不想接受这个现实。 蒲生氏乡完全可以阻止她,但此时,不知道为什么,蒲生氏乡的心中有那么一丝感同身受的酸楚。 她默默看着踏入庭院的阳乃,愣愣出神。 ——— 阳乃走在庭院的石道上,一步步踏上门廊的台阶。 月下的庭院并非漆黑一片,反而有些月华的光亮倒映。 房间内虽然灭了烛火,但月光照在纸质的拉门上,还是隐隐能看到房间内的黑影。 阳乃默默坐在门廊一角,双目圆睁,盯着那两条纠缠在一起的影子。 泪水从她的眼眶中不断滑落,原本就不清晰的影子,越发模糊。 她的双肩耸动,浑身发颤,却咬着下唇,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就像是回到了当初,在尾张的那一夜。她与雪乃在屋外,默默看着织田信长对斯波义银。。 屋内的影子忽然停滞下来,义银的声音响起。 “怎么了?” 雪乃淡淡回答。 “上厕所。” 义银似乎懵了一下,他对雪乃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这小妮子的脑回路就有毛病。 这时候上厕所?这是上厕所的时候?上厕所是这时候? 两条黑影分开,拉门被打开了一线,雪乃从里面走了出来,她似乎并不惊讶阳乃的存在。 阳乃虽然刻意压低了脚步声,压抑着呼吸和哭泣,但精通剑术的雪乃还是感觉到了她的存在。 身后,义银喊出一声。 “快点回来。” 他似乎是意犹未尽,全无之前的勉为其难。呵,男人。 雪乃轻轻嗯了一声,走向跪坐在门廊角落的姐姐。 阳乃拼命得擦拭泪痕,倔强得不愿示弱,但眼泪却讨厌得不断涌出,让她的努力全部白费。 雪乃走到她面前,蹲了下来,在阳乃耳边轻声道。 “姐姐,你在哭吗?” 阳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