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 “地址。” 千粟把地址报给他。 “别动,一会去接你。” 千粟听着他语气有些着急,也没细问,坐在休息去等着他。 关掉电脑塞回手提包了,拿着手机,退出还在排队的车,刷着朋友圈。 滑动的手指突然停顿,小心翼翼的点开图片,看图片大概是站在十字路口拍摄的风景,车辆井然有序的澳洲街道,两旁立着有些年岁梧桐树,拐角处 还有年久红砖瓦墙,下过雨的柏油路透着肃静,光看照片的成都都能让人感觉到静谧祥和。 和此处的燥热形成对比。 缩回图片,看着江牧的配文,迎接新的开始。 是啊,新的开始,真好。 看着别人自由,快乐,还是会眼眶泛红,鼻头发酸,那是她遥不可及的梦。 手机再次响起。 “出来吧。” “嗯。” 千粟收起情绪和手机,出了大夏。 “怎么了。”坐在车内的千粟再次问起。 晋诚神情凝重:“爷爷病危了,在抢救。” “前两天看望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会这样。” “先去医院吧。” 这一刻,她把自由抛掷脑后,只希望爷爷健康,尽管这和她的自由相比是个伪命题,可于她而言,亲情面前,永远是生命大于一切。 会没事的,会没事的,千粟嘴巴了念叨着着,她希望小老头没事,可以乐呵乐呵的跟她说话。 看出千粟是真的担心又紧张,晋诚腾出一只手拍拍她的脑袋: “别担心了,会没事的。” “嗯。” 看到手术室门口正在手术的灯牌灭掉,千粟腾的一下跳起,抓着出来的医生胳膊急切的寻问情况,被告知已无大碍才松下口气。 “不过,” “不过什么。” “好好珍惜和病人的时间,尽量满足他的需求。” 千粟:“什么意思。” “麻烦了,张医生。”晋诚走过来拉住千粟,对医生弯腰表示感谢。 “听医生的。”晋诚拉着千粟跟着爷爷的病床。 晚上八点半,爷爷终于醒过来,看着床边的千粟,满是心疼,气若游丝艰难的开口:“让粟粟担心了。” 千粟瞬间眼眶湿润,哽咽着:“爷爷说什么呢?” 为了不影响手上的输液管,爷爷只得缓慢抬起手,放在千粟头上,轻轻拍拍。 千粟拿过爷爷的手,握在手里:“爷爷,感觉好点了吗?” “好点了,今天还梦见你爷爷呢,质问我有没有欺负他孙女。” “没有,爷爷怎么会欺负粟粟呢” “可是,爷爷感觉你好像没有小时候开心。” “怎么会不开心呢,现在我跟晋诚也结婚了,爷爷你看,我们都有归宿,您别担心了,好好养身体。” “好,爷爷只想你们幸福,当初和你爷爷定亲的时候就约定了,如果长大后你不想,,,” 打完电话的晋诚推门而入,急促又不自然的咳嗽声,打断二人说话。 “醒了,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