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能听见樱花瓣被风簌簌吹落的响声……是的,有什么东西一触即发,虽然没有化作实体,但一旦脱缰,可能就无法再行挽回了—— …… “人间无骨。” 彩的声音不大,在诡异的静谧中却很清晰,语调也很稳定。 “退下。”她一字一顿地说。 似乎确实有效果。说出最后一个字后,彩突然就觉得自己身边的又是两个人了。 或者说,像“人”的什么存在…… “退下,人间无骨,不要让我再说一遍。” 彩挣开长谷部护着自己的手走上前——他没有反抗,非常顺从地放开了。 人间无骨认真地看着她,似乎在期待什么……然而他又没有直说,那为什么要奢望得到想象中的结果呢? 彩没有再说一个字,坦然地用扑克脸看了回去。 “遵命,主上。”人间无骨行了个礼,转身离开。 耳边又响起了叽叽喳喳的鸟叫和蝉鸣声。是嘈杂的春日呢。 * 经过这件事,彩不得不把长谷部安排成了近侍。 既然已经被拉下了水,没有道理再瞒着他……何况她也不知道目前能相信谁,这就是领导太过高高在上的后果呀。 脱离群众,就会变成孤家寡人。 这件事解释起来不是很容易。硬要说的话,人间无骨也没有明白地表达过意思。 要说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也可以,她只是单方面地不想再与他有公务之外的联络了。 彩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跟出来。 如果他不跟出来,那么她就不必特地把这事告诉别人,也不必特地找个知晓内情的近侍拦着他。 好讨厌啊,都是你的错。 彩有些尴尬地讲述了事情的经过,真的有些羞耻,她也有点抵触,所以思维没有整理好,一席话讲得乱七八糟的。 “……我明白了。” 在她说话的时候,长谷部安静地跪坐在一旁听着,一句话都没插过,“请您放心地交给我吧,只要是主命,我什么都会做,请您信任我。” “你……就这样相信了吗?” “当然,您无需过多忧虑,一定都是那家伙不好。” 对方的脸上带着无可挑剔的恭谨微笑:“令主上感到困扰,他就是罪大恶极之人。有什么烦恼都请告诉我,若您想的话,无论火烧寺庙还是处理家臣都能为您分忧。” ……我并不需要那种程度的…… 但这个时候,彩头一回有了不一样的感觉。有些刀剑对主上很疏离,甚至有“觉得你很麻烦”的潜台词。有些则是另一个极端,恨不得时时刻刻待在能看到主君的地方,大事小事都为她操劳。 从前的彩觉得后一种比较可怕,现在…… 她突然有了种被纵容的快感。 都这么大的人了,应该明白人都是独立的个体,这种情绪有毒。 可是,有一个人无条件地相信、包容自己,会小心翼翼地观察她的表情和反应,因为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一点肯定而感到幸福…… 对过去的她来说,就像妄想一样,如今却变成了现实。 其实,具备这种属性的刀剑不是少数。他们一直都在那里,渴望得到与主君的关系更进一步的机会。 只是被彩有意地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