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她的跟前。 果然不出所料,姜毓宁握着那枚佛珠,郑重地交到他的手心,“哥哥,祖母说知恩图报,可我什么都没有。” “我把它送给你,它会保护你的。” 沈让看着眼前的小姑娘。 她的眼眶红肿,不知是因为昨日在灵堂哭得太多,还是刚才又哭过了,总之看上去十分娇弱可怜。 她应当是知道自己如今处境的:最疼爱她的祖母离开,伯父伯母凉薄无情,唯一的婢女躺在这狭小昏暗的厢房卧床不起,偌大的园子,只有她一个人。 而他对她的喜爱这么明显,她明明该借此多讨好示弱,求他帮忙。 但她没有。 反而是将护身的佛珠送给了他,眼眸弯弯,似乎还很高兴的样子。 “小傻子。” 沈让轻念了一句,右手五指缓缓收拢,他握住那枚佛珠,似乎还能感受到小姑娘掌心的一点温热。 原本想着将她送回明雪园,再安排几个人悉心照顾。 可现在,他忽然反悔了。 他半蹲下身子,同小姑娘平视,然后问道:“你把它送给我,那你怎么办?” “我……”姜毓宁一怔,回答不上来。 沈让轻笑一下,撩开袖口,也从手腕上褪下一串黑檀佛珠。 虽然都是黑檀,但他这一串可比姜毓宁的珍贵多了。 是一年前他在法严寺长住时,住持送给他的,珠面上有金笔刻就的心经,经由得道高僧开过光。 他一直戴在手上,烦郁时静心所用。 此时,他握在手里捻了捻凹凸不明的珠面,拉过姜毓宁的手腕,将那串佛珠套上姜毓宁的腕子,“小姑娘,你祖母虽不在了,以后,哥哥保护你,如何?” 自姜毓宁有记忆起,就很少再有人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了,手掌被眼前人温热的手心包裹住,仿佛抚平了她这心底所有的不安。 她用力地点头,又有些想哭了。 沈让看她眼底迅速浮现的雾气,心想这小姑娘还真是水做的不成? 他单手将人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手臂上,动作分外熟练,另一只手盖住她的眼睛,轻笑道:“小哭包,不许哭了,今天到哥哥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