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来看还值得一听。 艳阳点头:“敌军在黑夜进攻,病人在黑夜死亡,罪犯在黑夜杀人,窃贼也在黑夜偷盗。 在只有小范围的照明度时,看不见的东西,全都是灾难。” 她想起自己在上辈子也是晚上出门被杀的,对方目的性不强不弱,大概率只是当时社会上泛滥的败类。 身后不一定有特殊授意,一切只是欲图在支撑行动。 “这么说能明白一点吗?光是给人带来安全,藏身之处,幸福的东西。 目前为止,你作为王,没有带来过幸福。” “当国度建立后,朕自然会为人民和部下带来幸福,这只是时间问题。你的理论并不成立。” 艳阳笑着用手心托住右腮听他讲话,她的一只眼在月光下闪闪发亮,透明若眼泪,似乎不是虹膜,而是一滩在眼睑中融化的水。 “建立在灾难上的幸福不是幸福,况且你真的认为将来你会醉心于管理这些,你所说的,愚蠢的生物吗。 到时候呈上来的是愚蠢的决策,愚蠢的提议,你所认为不必要的东西对大家来说都是必需品:情绪,家人,爱情,财富,娱乐。” 她说到这,低头看一看怀里的羊皮书。 封面上几个大字,上书,《关于死亡》。 梅路艾姆已经在认真思考她所说的话,这方面上,不得不承认人类还是比蚂蚁更了解情感。 聊起这些,艳阳看起来确实变成本真的人类,只不过眼里依然没有恐惧。 说这样的话时,并不担心激怒朕,被朕杀掉么…… 到这,艳阳的解释稍稍告一段落,她开始直接给出结论:“最后的结局,是你不满足于人类,开始拓宽蚂蚁的领地,不过到那时,你还是没有照亮任何东西。” 梅路艾姆失语。 一切在她口中都是荒诞,可稍加模拟,一切在她口中也是真实。 “没关系,你现在马上就能做光——”艳阳话音一转。 他抬头。 “有个需要人形空调的人类在你跟前,你过来物理降一下温,马上能照亮我,快点快点。” 该人类已经钻进了被窝,蚕茧造型把这种严肃高深的氛围转变成了儿童过家家的幼稚风格。 可能她的能力就是这个。梅路艾姆麻木地想: 让一切变成不可名状的愚蠢,很般配的念能力。 ———— 艳阳是梅路艾姆唯一可以称得上纵容的生物。 其因一是对方态度太自然,二是除了纵容别无他法。 杀掉只管两秒钟,随之而来的会是一小时喋喋不休或一大步得寸进尺。一般取决于具体情况,但偶尔也会两个同时进行。 他不屑于浪费时间,无用的事向来只做一遍,这便意味着往后不论艳阳再怎样招惹对方,最坏的下场连死都达不到。 昨夜梅路艾姆信守承诺,和她一觉睡到清晨近六点。 对他来说和人类同床共枕,就像在床头放一盘人肉丸一样,没什么特别的。 唯一不同大概是活人很温暖。 艳阳要他来降温,半夜就整个人缩进他怀里,甚至梦话都说了句爽。 可见有多凉快。 这让当时还没习惯人类的总帅大人脑袋更清醒了。 他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