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禾韵看她这样反而有点担心,“你有什么事就找我们商量,千万别冲动。”
余之迎笑了下,“我不会乱来的。”
余之迎上楼回自己的屋,从门口鞋柜的抽屉里拿出那张便签,坐到沙发上拨打上面的电话。
打了过去,那边却没接。
余之迎打了两个,都无人接听,索性就搁下,先忙自己的事。
直到黄昏时分,那边回了个电话过来。
余之迎赶紧接听,“周先生……”
周式峖只嗯一声,然后等着她开口。
余之迎略显紧张,“你不是说过,我有需要的话,可以给你打电话么?”
周式峖应道:“我也说过,有条件。”
余之迎说:“你能告诉我,是什么条件么?”
周式峖默了片刻,说:“总之不会把你卖了,违法乱纪的事我不做。”
余之迎心想,反正也没签什么协议,到时候他要是提了什么乱七八糟损人利己的要求,她可以不认账。
才这么一想,那边的声音又起,“你不会是想着,反正空口无凭,你可以赖账吧?”
余之迎立马否认:“没有,我不是那样的人。”
周式峖低声说:“你最好别跟我玩心眼。”
余之迎说:“我不会。那,可以帮忙了么?”
周式峖问:“手上有没有证据?比如监控记录。”
余之迎点头,“有,我店里和门口都安装了监控。”
周式峖说:“把东西保存好,明天一早会有警察上门跟你拿这些东西,你跟着去做一份笔录,后续的事就不用管了。”
挂了电话,余之迎有点忐忑,不知道自己这样对不对,接着她自暴自弃地想,反正现在自己无牵无挂,除了点存款,啥也没有。
大不了赔他一条命。
第二天一早,果然有警察上门找她。
对方出示了证件,说自己是市局警队的,让她跟着去市局做个笔录。
余之迎跟着上了警车,到市局做完笔录,然后提交证据,前后不到一个小时。她回到自己屋里,想了想,还是给周式峖打了个电话。
那边又没接。
余之迎干脆不理了。
直到天黑,周式峖总算回了电话,问道:“你店门口这些油漆怎么回事?”
余之迎在二楼,闻言推开窗往下望,看见他西装革履站在楼下,今晚月色特别亮,在他肩上洒了一层清光,她想,模样是好看的,就是有时候说话不太好听。
她说:“昨天那些人又过来闹了一次。”
楼下的周式峖听见声音,抬起头,看着她,对手机说:“下来。”
余之迎关窗下楼。
她从旁边一侧的小巷子走出来,脚步匆忙,颊边滴落几绺碎发,她说:“你怎么这么晚过来?”
周式峖看看四周,仍有几个路人,“找个地方说话。”
余之迎指指自己的店,“进里面?”
余之迎的店内侧有个半开放式的休息间,那天她就是把周式峖扶进里面的沙发让他休息,周式峖进了里间,有一种又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余之迎倒了杯温开水放到他面前的茶几上,自己搬了一张木椅坐他对面。
她内心惶惶,但表现得很镇定,“你有什么要求就直说吧。”
周式峖却定定看着她,不知道在打量些什么,把余之迎看得更加惴惴不安,大约一分钟后,他忽然站起来,抬脚往外走了。
余之迎愣了一下,起身追出去。
她慢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