涣散,仰头便倒在地,闭眼归寂了。 / 嬴政不知何时已经醒来,眉眼锋利,狭挑凤眼极有缥缈天下的艳色。 他缓缓用手做拳状撑住额头,看她。 气势十足,系统都以为他现在看戏看得起劲,就差拍手鼓掌了。 祁灼举着下过毒的酒盏,都没换一下,自顾自地提起温酒壶,又往里倒了一杯。 她这次挽起洒盏,就将酒向地上倒。 “国破家亡,名不实存!” 祁灼厉声斥责道。 言罢,酒盏被掷拋在茶几上,她挥袖,不告而别地转身离去。 / 嬴政见她离去,这才笑起来,开口道。 “来人,收尸。” “是。” “葬个好地方。” 他散漫道。 / 桃花已经开花结果了好几次。 祁灼又反复穿越了多次。 花骨朵儿粉艳艳的,风吹雨打落,旋转着落在祁灼的发鬓上,曾经那个追着她喊阿娣的孩童也长成了翩翩少年郎的模样。 现在还在追着她跑。 “阿姊!阿姊!” 祁灼想。 应该庆幸她现在不用担心胡亥会摔跤了。 “老师!老师!” 扶苏也来湊热闹。 每次他俩出现必定是火花带闪电,明里暗里的比拼,比谁更能讨她欢心。扶苏宽容,又对幼弟多有礼让。 比如说现在。 还未极冠的胡亥笑意盈盈,刺里带针。 “兄长已立业,还未成家,就这般,还像个小孩子似得整日缠着阿姊。” 不知羞。 扶苏很大度。 “听父皇说,你这次要是功课还是毫无长进,他便要亲自动手去打你了,不如你先退下温习课文?” 祁灼心想。 你俩能不能都滚。 我单独出个门散步都能被你们缠上,带的随行群众浩浩荡荡,从这头走到那头,烦死。 / 距离嬴政废方士,兴锻炼。 已经过了五年。 嬴政本就正当壮年,停了丹药又勤加锻炼,身子爽利,沉迷于批奏折。祁灼这几年推出的政策一个比一个有意思,身为统治者。 他卷生卷死。 殿内。 除了第一次祁灼为了展示音乐磅礴而请了伴奏,后面的音疗都是由她一人进行。 嬴政曾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赞她曲似高山流水,仙音入凡尘,渐入佳境时叫他恍若置身世外。声称祁灼与他就像伯牙和子期。 是挚交知音,情同手足。 他吹,他狂吹,他大吹特吹。 祁灼:麻了。 “爱卿,今日又有什么妙计啊。”特意将地方选在了诗情画意的望月亭,听完一曲箫声,嬴政笑问。 祁灼仔细擦了擦笛子。 花了钱的,不能不保养。 她和嬴政混得很熟了,那幅尊重君王的模样她都懒得装了。 “上次是经文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