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还在的话…… 罢了。 他毕竟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 储君之位不是儿戏。 不是黄口小儿天真无知说能当就能当的,祁灼此举,虽然叫他难以释怀,但并非不能理解。如果胡亥今后与虎谋皮,加上朝内那些老狐狸。 到底是个祸患。 为国,为民,为家。 何为家?国以为家。 他不得不放下个人情缘。 他并不怨她。 站在国君的角度上,他能用什么样的理由来怨? “陛下,祁灼殿下到了。” 宫女小声道。 嬴政一手撑面,昏昏欲睡的说道:“嗯。” / “陛下!臣还有一计!” “这次,你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 祁灼风风火火地进来了。 嬴政微笑,懒惰的拖长音调。 “不听!” “政就是不听!” 嬴政欣赏了会祁灼片刻绽放出的令人胆寒的笑容,他暗自想到,现在可不适合推广什么,太显眼了,她容易成为标靶。 只要再等一会儿…… 只要一会。 / [这次还是不愿意采纳?] 系统说。 祁灼没说话。 她已经连续失败五次了。 早朝。 祁灼拖了几天没去,还是嬴政亲自来请,要她与他同行,她这才欣然同意。刚复活的时候,她只剩下残党,一个人上朝那简直就是在送菜。 还不如不去呢。 朝内的大臣已经等候多时。 李斯俯身行礼,仅剩的几个女官见到祁灼后默默交换了一个眼神,都能看见彼此复仇的烈焰和野心勃勃哔哩啪啦冒着电光雄雄燃烧。 祁灼轻蔑地勾起唇角。 她通身灼然风华,奢靡冷艳,像来之不易深藏在海底,只能仰望,雪白细腻的照明珠。 没想到吧。 你爹我又回来了。 祁灼收回看向李斯的目光,李斯起身,莫名感觉到头皮发麻,背后泛凉。 “这位是秦国上卿,祁灼。” 嬴政道。 十几年过去,大臣们稳重不少,听到这,也只是两两对视,发出了疑惑的短音。 “这……” 祁灼一词,早就不在是一个人的姓名,自从秦国出了一个举世闻名的大才后,世人待其爱护又尊敬,推崇备至,她的才貌双绝被津津乐道。 为此,他们不仅举行了有关她的祭祀,就连她的名字都被当成福的象征, 所以,对他们来说,祁灼是个形容词。 除了那位传言中的人物,他们还真没见过谁家女郎取这个名字。 扶苏则在给父皇行完礼后,抑制住见到祁灼后大脑和嘴巴不经过思考就要脱口而出的老师,转而向祁灼行礼,温顺道:“扶苏见过老师。” 自上次不告而别,扶苏已经很久没见她了。 祁灼无奈地扶起他。 李斯如梦初醒,冷汗连连,他想起来了,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