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天气晴朗,气温达到了三十度。 赵栖栖在脑子里做了半小时的思想工作,才逼着自己从床上爬起来。 今天,她一个初中班长结婚,前一周就发了喜帖。 赵栖栖毕业回来,喜帖收过不少,以前的同学,关系好的不好的,结婚时都会客气的发一张。 能去的她都去了,倒不是赶着上礼,实在是小县城人情往来缠得很紧,她担心自己不去的话,到时候她结婚,都凑不齐一桌的,多尴尬啊。 赵栖栖简单洗漱后化了个淡妆,又挑了件裙子换上,推着电动车出门,就见一辆路虎慢吞吞的路过,看见她时,停下了。 赵栖栖扭头,对上了一张戴着墨镜的脸,脑子缓缓地冒出了两个字—— 装逼。 “哟,赵老师。”赵西祠叼着烟喊。 好好的话从他嘴里出来,莫名带着几分轻佻。 “干嘛。”赵栖栖被太阳晒得有点蔫儿,语气也好不到哪里去。 “吃席去?”赵西祠问。 就这一句,赵栖栖听懂了,“你也是?” 两人小初同班,高中同校,一部分朋友圈是重叠的,吃到同一场席,赵栖栖也不太意外。 赵西祠刚点头,就听她立马喊了一句‘等一下’,嗖嗖的把自己的电动车推进了大门,跑过来,伸手就要开后座车门。 “坐前面儿。”赵西祠叼着烟说。 赵栖栖后车门都拉开了,听见这话,心不甘情不愿的又关上了,听话的坐到了副驾。 安全带一系,故意气他,她开口就是一句:“师傅,打表。” 赵西祠掐了烟,嗤了一声,“滚下去。” 赵栖栖乖了,“哥,开车。” 赵西祠斜她一眼,没再说话,踩油门。 赵栖栖被太阳晃得眯起眼,也不嫌脏,拿过他放在一边的草帽扣在了脸上,不客气道:“我睡会儿,到了喊我。” 赵西祠一副懒得搭理她的架势,单手握着方向盘,默默开了空调。 酒席开在了凤仙来,在新城区那边,距离算是远的。 老城区这边有个鼓楼,再往上走,有段古城墙,也算是有名的历史遗迹,时不时地能看见有外地人来玩儿,只是发展受限,近些年,新城区那边开发了小区、商城和广场,年轻人都在往那边走。 赵西祠余光扫了眼副驾,那姑娘倒是睡得安详,呼吸声平稳。 好多年没见,长开了,出落得漂亮,穿一身草绿色的连衣裙站在路边,路过的都不免看上两眼。 身材也不错,不是干瘪的瘦,丰满有料,安全带一勒,胸前的傲人弧度藏不住。 他没再往那边看,找了停车位停车,伸手就拿走了她脸上的草帽,懒洋洋的出声:“杀猪了。” 杀猪菜很好吃的,赵栖栖咽了咽口水,睁开了惺忪的眼睛,眯着眼往外看了看,解开安全带下车,还不忘感念一句对方的恩德,“谢了,赵师傅。” 赵西祠都懒得搭茬儿,慢悠悠的跟在她后面走。 一进门就上礼钱,赵栖栖含蓄,拿出了个红包递过去,“今天好漂亮啊,新婚快乐呀。” “谢谢宝贝儿~”新娘子语气夸张,伸手跟她抱了抱。 赵西祠就直接多了,掏出几张红票子,递给了记礼的人。 感觉到旁边新郎的视线,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