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调调高了两度。 “喝水吗?”他问。 嗓音餍足,心情愉悦。 赵栖栖默默翻了个白眼儿,没出声。 赵西祠笑了声,笑声低沉,拿了瓶矿泉水回到床边,在她屁股上拍了下,“怎么还闹脾气了?不是你让我快点儿?” 赵栖栖没劲儿跟他算账,脑袋转向另一边,给他一个后脑勺。 赵西祠在床边坐下,把她掀了个个儿,动作毫不温柔,与刚才一样。 赵栖栖呲牙咧嘴的踹他一脚。 这一次,他没闪没躲。 当了禽兽,也得给她点面子敷衍的疼一疼。 赵栖栖靠在床头喝水,赵西祠过去开了窗,掏出裤兜里的烟和打火机,点上,烟雾缭绕。 赵栖栖想到刚才被他吊着哭喊的自己,存了心不让他痛快,抱着矿泉水找茬儿,“赵西祠,你熏到我了。” 赵西祠回头看了她两秒,认命的熄了烟头,无奈叹息:“祖宗。” 他这么痛快,她反而不痛快了。 “赵西祠,我要吃炸鸡。” “还要喝可乐。” “再去给我泡碗面。” 赵西祠看着她,赤着上身朝她走近。 赵栖栖立马闭嘴。 “吃个屁”,赵西祠骂,拿过她手里的水,仰头一口灌了,一把把人从床上抄起来扛在肩头,往浴室走,“洗澡睡觉了。” .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赵栖栖在赵西祠怀里醒来,男人精壮的胸膛泛着热,但手感很好。 做过了最亲密的事,赵栖栖现在倒是不害羞了,狠狠摸了两把腹肌,刚想翻脸无情的把人弄醒,手腕被一把抓住了。 “又想了?”声音带着刚睡醒的喑哑,低沉。 赵栖栖心跳快了两拍,嘴上却是骂:“禽兽!” 他应得坦然,这个词该有的力量完全没了,赵栖栖气得咬牙,“我不是夸你!” 赵西祠笑了声,揉了把脸,从床上坐起来,随口应着:“哦,那是我听错了。” 嘴上没赢,赵栖栖抢卫生间,磨蹭半天洗漱完出来,就见赵西祠正站在椅子边,把一团黑色的布料往她行李袋里塞。 只一眼,赵栖栖就知道那是什么了,立马说:“不要了!” 赵西祠回头睨她一眼,批评道:“浪费。” “……” “没撕坏,还能穿。” “……” 两人收拾好退房,赵栖栖觉得丢脸,先一步跑了。 赵西祠倒是一脸淡色,还让人家保洁阿姨帮忙把没用完的计生用品拿了下来,面不改色的揣进兜里。 前台小姐姐面色复杂的目送他离开。 赵西祠坐进车里,给赵栖栖开了导航。 握着方向盘的赵栖栖张嘴就来,“果然得到就不珍惜了,没有早饭吃,还得给你当免费司机……” 赵西祠坐在副驾听她叭叭儿,哼笑了一声,帽子扣在脸上遮阳,语气慢悠悠:“昨晚出力的是老子。” “虚啊,赵老板”,赵栖栖挥动着作妖小翅膀,立马开启嘲讽,尤嫌不够,又补一句,“这就不行了?” 赵西祠不上当,顺着她的话说:“是啊,下次你动呗。” 一击毙命。 妖风没了。 帽子下的嘴角上扬,不无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