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别墅里不只有一个房间可以当做“麻将房”,“老年组”麻将局总是烟雾缭绕,裴倩冰可受不了,好在他们这边的四个人没人抽烟。 在落座时,翟智慧果然想耍心眼:她想和简佳怡一左一右占据蔚宁身边的位置,但蔚宁却绕了过去,拉着裴倩冰一同坐下,翟智慧却仍不甘心,但好在她也没搞什么大动作,只是跟简佳怡交换了位置,让她坐在了蔚宁的另一侧。 落座后,蔚宁凑到裴倩冰耳边说道:“你不用担心,随便陪她们玩玩就行,输赢不必在意,赢了归你,输了归我。” 裴倩冰故意挑起眉毛:“真哒?” 蔚宁撇嘴笑笑,点了点头。 裴倩冰一脸兴奋地说道:“那可一言为定啊!” “哎哎,这儿一共就四个人,你俩还要说悄悄话?过分了啊。”翟智慧故意高声说道。 蔚宁立马说道:“这儿的麻将跟她家里的不一样,她不懂这儿的规矩。” 麻将这东西,的确是全国各地都有,但各地都有自己的一套玩法,尽管大同小异,但细节上还是有许多差异。 翟智慧略显不耐烦的摆摆手:“哎,行行行,肯定也没差多少,怕什么,一边玩一边告诉她呗。放心吧,不会欺负你的。” 于是,前面的两局,翟智慧和简佳怡各胡一次,蔚宁也不算输,只有裴倩冰自己一个人在纯粹地输。她不光在输,貌似还什么都没做,什么吃、碰、杠统统都没有,简直像个看热闹的。 翟智慧的脸上也不禁多了一抹嘲笑,嘲笑中还带着点高傲:“哎呦,都跟你说了,很简单的,像刚才那样就可以胡牌了,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吗?你总不至于连什么叫‘胡牌’都不知道吧?或者你哪儿不懂,就直接开口问啊。” 简佳怡还是那副高冷的模样,尽管脸上一直带着淡淡的微笑,但几乎不怎么开口。 裴倩冰也只是略显为难地笑笑,没说什么。 之后,除了裴倩冰之外的几个人又各糊了一次,然后,几个人就再也没胡过——裴倩冰干脆直接化身“雀圣”,一开始胡牌,就再也没停过。 尽管她的样子没什么变化,摸牌抓牌像个老太太似的不紧不慢,打牌也不像翟智慧和简佳怡那么有气势,像怕吓着谁似的,脸上的表情也没什么变化,哪怕胡牌也只是从容地把牌推倒,最多不过轻描淡写地说一句“我胡了”。 看得桌上的三个人目瞪口呆,翟智慧甚至不禁怀疑这人是不是出千作弊了。可这桌上就这么四个人,大家都看着呢,哪有什么机会出千作弊?又不是怕电影,她哪有那么神乎其神的技能。再说,她的动作还那么慢,除非她会魔法,能当着三个人的六只眼睛下变戏法,但显然裴倩冰没那么神奇的本事。 几个人的脸色也已经经历了数次的变化:简佳怡是从最初的冷漠不屑,变为玩味、好奇,现在则变成了费解、郁闷;翟智慧则是最最初的不屑、嘲弄,渐渐变得不屑、吃惊,现在则是困惑中带着点不满和愤怒;至于蔚宁,则是从最初的面无表情,反而渐渐变得好奇、玩味,尽管一直在输,可他非但一丁点都不生气,甚至还有点骄傲得意似的。 在裴倩冰又一次胡牌后,翟智慧似乎终于忍无可忍似的说道:“喂,你有没有搞错,每次都是屁胡屁胡的,有意思吗?” 然而这已经不是她今天晚上第一次说这话。显然,这也并不是她的真实想法,她不过是心里有情绪,随便找个借口发泄罢了。 裴倩冰只是笑着说:“哈,抱歉,我不会那些高大上的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