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政和面上有些难为情,推辞道:“不是我不愿说,而是这位女子已经名花有主,不好得罪呀!” “你们这小小的梁平县难道有什么大人物不成?便是有大人物,我刘良看上的人,谁敢不长眼跟我抢。”刘良嗤笑着玩弄手中的酒杯,对宋政和说的话不以为意。 “行了!不要给我玩什么欲擒故纵。快快将那女子的名字说来听听。” 见刘良已然上钩,宋政和也不再吊他的胃口,苦笑一声。 “那女子在座诸位估计也有所耳闻,她是蒋言的女儿,后面嫁给了垄田乡李家的二儿子。” “这么一说,我知道是谁了。她是不是叫蒋如尘,前几日,她与李家的李清闹和离,后面还出具了一封所谓的休书,整个垄田乡都传遍了。”席间有人捏着酒杯,皱着眉头说道。 “自古以来从未有女人出具休书的,她竟会如此跋扈。莫不是有什么依仗不成,但蒋华已然去世多年了呀!” 出现在青楼内消遣的都是男人,自然对蒋如尘离经叛道的行为不满,觉得这是她不守妇道。 宋政和见刘良皱着眉头,面露不满,不慌不忙地添上一句。 “这女子的确胆大,前几日还当着封知府的面与我以蒋氏布坊为赌注在望江楼打了个赌。说是她输了便将蒋氏布坊让与我。” “哈哈!那江某提前在此庆祝宋兄将布坊收入囊中了!” 一名身穿宝蓝色绸缎长袍大腹便便的男子举起桌上的酒杯,装模作样地说道。 在场众人一听哄然大笑,纷纷举起酒杯庆祝。 宋政和坦然接受大家的庆祝,在他看来蒋如尘一个孤身的弱女子并不能掀起什么风浪,唯一要防备的是她背后的封昀,不过自己也不是拿他没有办法。 正当欢乐之际,刘良微眯着眼,嘴角勾出一抹冷笑,“你是说这女子的靠山是封昀?” 宋政和放下酒杯,长叹一口气,点了点头。 “听说蒋娘子救了封府的小公子。那日在望江楼时,还特意把我唤过去训话,说什么蒋氏布坊是蒋娘子的家产。真是冤死人,那何大跟蒋华之间的事,与我何干,害我白坐冷板凳。”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都面面相觑,心中都在腹诽。你宋政和是什么人,那上座的大傻子不知道,在场的人能不知道吗? 那何大发不用说都能猜到是他派过去捣乱的,目的就是为了蒋氏布坊,这种手段又不是没见他使过,在这装冤屈可不是给那府里来的大傻子看。 “他封昀算什么东西!也敢使唤刘家的人?!” 刘良倒不是在意宋政和这个所谓的姑父,而是他向来憎恶封昀这个人。 自封昀来到临城府,就一直端着个清正廉明的好官模样,动不动就对着刘府发难。不就是打杀了几个奴仆,受用了几个平名女子吗? 其他权贵人家哪个没有做过这样的事,他作为皇帝的小舅子如何不能享受享受。 以往的知府都不敢在刘家面前叫嚣,恭恭敬敬地处理后事,生怕伺候得不到位。这个封昀倒好,偏偏要与刘家作对,与他过不去。害得他为避风头躲到梁平县这个穷乡僻壤来,连个像样的乐子都没处寻,真真是气煞人也。 “唉,他如今是一府之主,又深得皇上喜爱。我等一介草民怎敢争锋?”宋政和愁眉苦脸地说道,“接下来的比赛要是公平公正,那我是没话说,就怕他因着关系偏私!” “你不要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好歹是半个刘家人,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