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见岳谏不解地问,“你不好奇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哦,你知道?” 岳谏如实告知,“不知道。” 点了点头躺好,被子枕头上肥皂的味道包裹着章谦益。她还是觉得侧着身子舒服些,拉紧被子闭上眼,呼吸逐渐平稳。 就在岳谏以为她睡着时,章谦益冷不丁地出声,“这是你家吧,我灵魂在你身体里,对吗?”她怎么可能在陌生的环境下睡得着,尤其是对面住着个刚打过她的男人。 岳谏诧异了一瞬,“算是我家,我不清楚就我们目前的状况,是不是你的灵魂出现,挤走了我。” “所以现在是两个灵魂一句身体,”她盯着桌子上的灰色书包,“你能拿回身体操控权吗?” “试过,不能。” 章谦益昏迷那会,突然不能操控身体的岳谏科学观刹那间崩塌,绞尽脑汁不停地用非科学的想法试着操控身体,直到他发现自己身体不受控制的动了。 既来之则安之,恰好章谦益不想回家面对指责她为什么要泼相亲对象水的父亲。都水泥的发生灵异事件,她还不能跟着疯一疯? 最终她还是睡着了。窗外衣服被雪打湿,没关紧的玻璃窗漏冷风,吹得睡觉的人把被子抓牢。安静待在脑海里的岳谏感到一阵寒意,他猛地睁开眼。 不大的空间里,一道虚影站在窗前。垂眸动了动手,蹙眉盯着床上安然入睡的女孩。 怎么回事?他拿回身体了? 注视着女孩的睡颜,岳谏眸光一闪。 章谦益......还以为是同名同姓,没想到是同一个人。 把窗户拉开收进衣服挂在门后边,想到两人的情况准备上网查一查。看着枕边的手机,他正伸手去拿,一只手突然搭在上边。 仰躺压到铁棍打到的背,章谦益烦闷地翻身面朝墙睡,半张脸直接盖住手机。这个姿势,如果岳谏想拿手机,必须托着她的脑袋。 想了想,他直接伸手要喊醒章谦益。手抬起没有预想中落在她的手臂上,而是直接穿透身体碰到床。 如同在空气中挥舞手掌,要不是亲眼见到章谦益躺在这,或许一切都十分正常。 坐在凳子上迷茫了半小时的男生,心一横,起身来到对房。手握在门把手上使劲——拧不开。 望着把手不知想到什么,他猛地拍着房门,竟然没有一丝声音。岳谏捂着眼冷笑,开口,“岳志远。” 门里边看电视笑得十分大声的男人没有丝毫反应,岳谏又喊了好几声,确认他听不见后。转身来到玄关处——还是拧不开。他快速来到沙发旁的矮桌,拿起杯子就往地上砸。 本该接触到瓷砖碎裂的杯子闪了闪,随后安然无恙地立在矮桌上,就像从未离开过一样。 在客厅尝试拿起不同物品搞破坏,除了能拿起来,什么也做不了。 水倒不进杯里,摁下电视开关没有反应......他走到房里合上门,察看被他收进来的衣服。衣服还挂在门后,窗户也被他关紧。 反复实验得出一个结论——他只能在章谦益五米内能使用物品。五米外,就像砸杯子那样——看似有杯子落地的画面,实则杯子根本没有离开原位。 “啧。”不爽地抓了把头发坐在凳子上,侧首注视睡得正香的人,嘀咕一句“真不公平”。 睡一觉起来伸着懒腰,章谦益摸着脸上压手机留下的印痕,疑惑地望着门后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