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埋头睡了,嘴里还嘟囔着什么再来,再喝。 中尉营郎用刀柄打了打她的脸庞:“喂!醒醒!” 沈梦抬手扒开:“不要冰,不要冰……” 他又去看另一人,艰难地将谢不言的脸掰正后,忍不住呼了口长气,怎么宁国公府的小公爷也在此处醉酒。 他嫌色颇重地扫过几人的面庞,不耐烦地皱了皱鼻子,心道也不知喝了多少,醉成这泥巴模样,世风日下,北府书院的学子怎的这样…… “你家里有人进来过吗?” 无法,他们只得问唯一还清醒的小孩儿沈茹。 沈茹摇头。 “头儿,问了也没用,直接进去搜吧。” 几个人在正屋和灶房翻箱倒柜,不一会儿就搜查完毕了,无他,这间院子实在太破太烂,家徒四壁,哪里还能藏个大活人。 “撤撤撤!”甲胄相击,兵器声响,渐行渐远。 秦昭将眼皮打开一个小小的缝,见沈茹关好了门,这才敢起身,她一面掀起盖在石桌上的布,一面将其他几人叫起来。 “走了走了。” 宴则这才胆战心惊地从桌底爬出来,又把昏迷的叶向洵拖出来,安置在凳上。 几人将叶向洵同宴则团团围住,气势逼人,同府衙里审问犯人一般。 秦昭将那卷银针甩过去:“这是怎么回事?” 不等宴则开口,秦雨却先发话了:“这是我做的,宴则同我讲有意转来做工生,在医学部学针,他给的报酬丰厚,我才应下的。” 宴则疯狂点头:“正是正是。” 秦昭点点头,宴则不可信,但她三姐秦雨绝对可信,认识了她这么久,秦昭就没碰上她扯谎的。 小时候贪玩调皮闹了事,找谁遮掩都行,就是不能找秦雨,因为她不仅会将真相全盘托出,还会主动担责,说自己没教好妹妹。 秦昭敢言,这世上,绝对找不出比秦雨还死心眼的人。 谢不言多少听过点他同叶向洵有过节的逸闻,一时兴起便问:“我听闻你二人水火不融,怎么方才你进来就是要找他?” “哪里是小爷找他,分明就是他求我的!”宴则抱着胸,像一只气急了的公鸡。 秦昭垂眸,目光正落在叶向洵微微曲了曲的小指上,她眯了眯眼睛。 叶向洵呵了口气,缓缓起身,连脸上的泥土都来不及擦。 果然醒过来了,秦昭心想。 叶向洵开口便道:“确实是我有求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