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洒洒在寝室里朗读着韩国语,熊丽娜靠在她后背:“你想去哪里留学?” 萧洒洒把她抓到面前:“我想把我萍城的挖掘机开出国门。” 她从枕头底下搜出挖掘机驾使证,拍着熊丽娜的脸:“红梅姑开大船,我开挖掘机,李琦开飞机,我萍城女人都想挂帅。” 熊丽娜笑说:“你萍城男人都想缩进龟壳。” 萧洒洒用驾驶证拍着她的头:“你爸才乌龟!我们闯儿已经闯出了国门,我们宁儿,已研发了高射炮,呯,把你这张碎嘴蹦掉。” 熊丽娜仰躺床上,缩进被子说:“哑炮要响了,姐们,快点捂紧被子。” 萧洒洒说:“赶紧逃,”说完跑出寝室,在操场的灯光下朗读着韩语。 李红梅回来汕头,划着竹排进入娄老板的养殖场里,放下蟹篓,蹲在竹排上,看着水里的蟹被诱进蟹篓,似乎高兴不起来。看着那些在蟹篓里,拼命想逃的螃蟹似乎像自己,她把蟹篓幻化成温尔文悬在房间里的手掌,她忙扔下蟹篓,螃蟹拼命逃出蟹篓。朵云划着小船驶过来,把她拉到她的小船上。 李红梅立刻清醒过来,但又想到,那条神秘的短信:睡在魔鬼身边,一睡三十年,你只想着逃开魔鬼,你逃开了吗?你这辈子别想逃出他的魔爪。 朵云站在船上搂着她:“我不知道你回家遭受了什么,你又回到了从前,红梅,要自己走出来,走向自己的阳光大道,别让那些阴霾遮盖了你的潇洒,回家吧!我陪你去玩几天。” 李红梅的电话响起,李良华在电话里说:“温尔文在医院里抢救,吴晴被警察抓了。”她摇晃了一下,以为李宁出事了,她对温尔文死心了,平静一会,急切地说:“我们李家又出什么事了?” 李良华在电话里说:“吴晴刺伤了尔文。” 李红梅紧张的心一下舒适了,她呵哟一声:“真奇怪,相爱过的人又怎么残杀起来?” 李良华在电话里骂着:“你又神经起来了,你索性别回来。” 李红梅吼叫起来:“我就是要回来,看着魔鬼死,看着荡妇坐牢,他俩把李家所有人当作傻瓜,特别是你和年华,狼在你身边转悠,你们还分不清。” 李良华也吼着:“你真神经了,你别回来啊!” 李红梅哈哈一笑后,大声唱着巜死了也要爱》唱完骂着:“奸夫淫妇去死吧!年华,天老爷跟你报仇了。” 然后抓起蟹篓扔出好远,朵云似乎懂了她的疼,拍了拍她的肩:“我们要比他们开心。” 李红梅笑问:“我开心过吗?”她学着温尔文诡秘地一笑,让朵云一颤后,忙安慰她:“红梅,你时刻要记得你儿女的疼。” 李红梅拍拍她的肩:“放心吧!我还要养足精神去复仇。” 她收起蟹篓:“走,回家陪我喝一杯。”她划着竹排,朵云划着小船,小船上放着两个缸,缸里的螃蟹试着往上跳。 被抢救过来的温尔文,在警察面前说:“吴晴怪他害死了李年华,他骂我绝子绝孙,他骂了我儿子,我气急操起刀想去杀她,被砖头拌倒了。”既然温尔文都这样说了,警察也就不必追究了。 李良华从派出所里接出吴晴,在派出所门口沉着一脸说:“你们都被年华的死魔咒了,年华死纯属意外,别闹了啊!” 吴晴大哭起来:“哥,温尔文是魔鬼,你们被他蒙蔽了。” 李良华怒吼着:“你还想进这里。”他指指派出所的大门,然后甩手冲走了。 下了公交车的李良华不是回家,而是走到年华坟墓前,盘腿坐下,老泪纵横地说:“你笑着走向阴间,我们泪流满面活在阳间,你是解脱了,可我们无法从痛苦中走出来,特别是吴晴和红梅,等于淹死在泪水里。年华,如果你有灵,带她们走出痛苦。” 李年华还是笑,他想用笑慰籍所有人,也是他生前的心愿。 躺在病床上的温尔文,发微信给李红梅:快点回来,伺候我是你的责任,我为你弟挨了一刀。这个死鬼,死了也害人,弄得两个疯婆子来杀我。 李红梅站在船边上回复温尔文:死鬼,你不是死在吴晴刀下,就会死在我刀下,我劝你别害人了